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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妹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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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2-21 17:05:2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我的表妹小雅


 最後一次見到小雅,已經是六年前了,所以當再次接到她電話的時候,我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才回過神來。

 小雅在電話裡說,哥我畢業拉,我買了去上海的票,要是找不到工作,就要投靠你啦。

 小雅的聲音溫婉清新,隱約還能聽出來小時候那熟悉的音。

 “有的人,不要以為成績好就可以驕傲。”副總在臺上講話的聲音忽然大起來,眼神也故意瞟了我一眼,旁邊的老何桌下拉了我一下,我匆匆對電話說現在有點忙,等會我打給你。

 我們公司很大,大到我能認識的人不到十分之一,這還只是分公司。越大的公司規矩越多,所以,像我這樣的低級員工能坐到這寬敞的會議室跟副總這樣級別的領導一起開會,自然來之不易,我收起手機,然後專心坐著聽副總在臺上說話。

 會議結束的時候,我抬頭看時,副總正好丟過來一個兇狠的眼神,我趕緊微笑著沖他點頭,就當是知錯了。

 走出會議室,一隻手拍拍我肩膀,又讓我剛放鬆的神經瞬間繃緊起來。回頭一看,老何遞過來一煙。

 我接過煙,趕緊拉他到角落的吸煙區“讓副總看到我在煙區抽煙,等下又要發飆了。”他自己點上煙,吐了口氣說“你小子還知道副總會發飆啊?在副總面前還這麼沒規矩,就不怕副總發起彪來把你幹掉?”“幹掉我每年的業績起碼得少幾百萬吧。”我嘿嘿笑著,在老何面前自然不用顧慮那麼多,說話口氣也直了。

 “怎麼,現在牛了是吧?”老何眯著眼睛看著我。

 “這叫自信嘛,你不是經常這樣訓我?”我吐出一口煙,說道。

 “有實力才能自信,該努力還得努力。”老何拍拍我的肩膀。

 我正想問問這個月是不是又可以加點獎金,副總忽然又回來了,我心驚跳,趕緊把煙藏在身後,還好他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後把老何叫走了。

 我想起小雅,趕快給她回了電話。

 小雅說她已經上火車了,如果沒人接待,晚上就睡天橋下啦。我說那不便宜那些漢了,出於人道主義,我就好心收留你吧,等到了上海我去接你。電話那頭傳來她吃吃的笑聲,哥,你總算還有點良心。

 玩笑歸玩笑,掛了電話,我思緒翻湧,那些多年的回憶像電影被按下播放鍵一樣,在我腦海裡緩緩展開了。

 小雅是我表妹,小時候她父母在遙遠的礦山上打工,爺爺又很早離世,所以從小寄居在外婆這邊,而我爸在縣城上班,我媽在鎮上的供銷社上班,所以我就被留在在村裡跟生活,而小雅則成了我小時候唯一的朋友。

 小雅是我的小尾巴,除了能帶她玩,還能幫幫她那個可憐的小腦袋,因為我從小讀書成績就很好,按她的說法,小時候我簡直就是她最崇拜的人了。

 我媽到週末的時候有時候會回家,然後包裡總是裝著各種糖果點心或者水果,除了分一些給周圍的鄰居,剩下的都是我的——母親總是偏心的。但其實每次她一走,我從來不吝嗇和小雅一人一半。

 那時候我帶著小雅上山掏鳥,下水摸魚,暑假在院子的樹下幫她寫暑假作業,除此之外,在她受欺負的時候我還替她出氣,跟別人吵嘴打架也是經常的事。現在想來,那時候我們家在村裡威望可不低,我爺爺當年是村支書,力排眾議組織村裡挖水庫時不慎殉職,我爸軍人退役,我叔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在縣裡單位上班,我家也算富裕,村裡各種修路建祠堂捐款的榜單上,我們家的名字總是排在前列,很多事村長都要問我爸他們的意見。對年幼的我來說那些東西太複雜,我唯一能體會的好處是打架贏了沒事,輸了也可以耍賴沒玩沒了,別人父母還常常上門跟我們家說好話呢。

 從某種意義上說,小雅才算的上是我的初戀。那時候不知道什麼是曖昧,更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更不知道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哪怕只是表兄妹。

 我養了條狗,我們都叫它大,大是我們忠實的夥伴,除了跟著我們漫山遍野的跑,偶爾也被小雅拿來當坐騎,只是大對這種工作向來不屑,每次小雅剛騎上去,就會把她甩下來,留下她在地上哇哇哭的時候,又會跑過來用鼻子拱小雅的腳。

 有時候大會做些讓我們看不懂的事,比如趴在隔壁家的母狗身上伸著舌頭做些奇怪的動作,那時候我跟小雅會跑過去過去看,看著大下身一長長的東西伸進那母狗的身體,還來回進出的,就充好奇。每次看到我們的樣子,就會拿著掃把把大趕下來,然後一邊把我們拉進屋裡,一邊大聲的訓斥我們:

 小孩子沒臉沒皮的,看這東西就不怕羞啊?

 那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人告訴我們,那叫發情,發情了就會配,我們家有個黑白電視,我的童年接受的很多資訊來自這台電視,除了動畫片,我們看西遊記,看封神榜,看齊天大聖拿著金箍呼來喝去,雷震子張開翅膀從天而降。大人們也看,他們還看梅花烙——那時候瓊瑤阿姨的梅花烙正紅透大江南北,我看不懂這種言情劇,尤其每次出現各種男女綿的畫面,大人就會說,去去,小孩出去玩去,看這種電視做什麼。

 我跑出來,然後悄悄趴在窗臺上看,我至今還記得那段情節,男主人公抱著女主人公,仰躺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然後低頭去親吻她,鏡頭拉近,各種接吻的特寫。

 “羞羞臉,偷看大人打啵咯!”隔壁的黑胖看到這些,大聲的嘲笑我。

 “呸呸,我是看看演完了沒,我等著看動畫片呢!”我大聲辯解,臉卻有點紅。我自然不願自己背上這麼一個形象,人越小反倒越在意小夥伴的看法。

 不過心裡卻對這一切充了濃濃的好奇。

 後來跟小雅玩過家家,我就自封為紂王,小雅是妲己,小雅不明白妲己是什麼,我就說就是皇后的意思,小雅說那是不是夫,我點點頭,然後一邊摟過來咬她的嘴,說做夫就得這樣做,她說那我是皇后是不是以後可以多分點芝麻糖,我大度的揮揮手,那當然了!於是小雅就興高采烈的和我一起咬嘴。

 接吻香嗎,刺嗎,舒服嗎?不,那時候完全沒有上述的任何感覺,我們只是在模仿一個形式,就像電視裡的夫一樣。

 小雅從來沒有拒絕過我,這是個彼此心照不宣的遊戲,現在想來,那時候我在她心裡地位應該很高吧,而那時候的我們就是那麼單純和容易足。

 我們就這樣慢慢長大,慢慢的,不再讓我們兩個一起洗澡,不再讓我們一起睡,我也開始慢慢注意到,小雅和我還是不一樣的——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比如器官上的不同,比如為什麼她總要蹲著,而我可以站著。以前我和她都光著股在的水瓢下洗澡的時候,我從未意識到這些,可是隨著一天天長大,我就對她的身體有了好奇。

 有一天,我從我爸的抽屜裡翻出一本花花綠綠的雜誌,上面全是不穿衣服的女人,她們的身體跟小雅顯然有很大的區別,比如的地方也長著黑黑的頭髮,比如跟男人做著各種奇怪的姿勢,那些男人也把的東西放在她們的身體裡,像大和隔壁家的母狗一樣。

 我悄悄的把那花花綠綠的圖片拿給小雅看,小雅也像我一樣,對自己的身體好奇起來,尤其是那些女人前那對肥碩的房,小雅看著自己平平的,想著以後也會長出那麼大兩坨,就一臉驚恐。

 那時候我和她已經分開睡,睡在隔壁。晚上看電視一會就瞌睡,然後關掉電視催促完我們各自上,就回房間睡覺去了。我就會大著膽子溜到她的上去,我想著那雜誌上的畫面,感覺渾身都一般,手便會順著她的衣服伸進去,肆意的探尋著她的身體。

 那時候的小雅已經開始發育,她的身體玲瓏光滑,前微微的隆起,下體那凸起的桃瓣,溫潤的裂,讓我倍感新鮮,我就像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一樣,把她摟在懷裡,雙手恣意的遊遍她那鮮的身體。

 小雅無疑對這種讓我高興的事也感到高興,所以當我試著像雜誌裡那樣對她做那些奇怪的動作的時候,小雅也不會拒絕,她紅著臉對我說,這就是夫做的事吧。

 十來歲剛出頭的我們並沒有任何的知識,我甚至認為女人長大了就會自動懷孕生小孩。小雅知道的並不比我更多,我們所有的知識都來源於那台黑白電視裡那點綿的鏡頭,以及雜誌上那些無法理解的圖片。而她所謂的夫的事,就是學著圖片裡那些女人的動作,爬到我身上,張開腿讓我的小跟她的下體貼在一起摩擦而已——因為我們根本找不到畫面上那女人的入口在哪,小雅說,應該要等長大了才有吧?

 而對於我來說,身體的快顯然並不強烈,我更喜歡的是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就仿佛我和她真的是夫了一樣,而小雅在臉紅之後會趴在我口羞澀的說,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這顯然也是電視裡的臺詞。

 ----

 後來,小雅的母親,也就是我姑姑回來了,因為小雅弟弟也要上學了,所以小雅便回家了,雖然我和她的村子距離並不算太遠,但我見她的次數便少了許多,加上我開始在鎮上上學,認識了新的同學,認識了一個新的世界,慢慢對這些東西淡忘起來。

 再後來,彼此都慢慢長大,大人們也會意識到男女有別,每次見面都是逢年過節,人多又熱鬧,雖然見到小雅還是會有衝動,想繼續這秘密的遊戲,卻幾乎已經沒有機會了。

 我上了初中以後,身體開始迅速的發育長高,每天有用不完的旺盛精力,也開始有了新的愛好,比如遊戲機,比如打籃球。

 而小雅也開始有了玲瓏的曲線,笑容也矜持起來,沒有了以前稚的味道,青春期的我們,懂的東西越多,反倒有點陌生起來,有時候我想和她聊點以前的東西,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也不知道她心裡是否還有同樣的感覺,生怕的尷尬,只好默默放在心裡。

 初二那年的夏天,剛好逢稻子收割的時節,因為小雅她父親沒有回家,幼小的弟弟還不能幹活,所以便讓我趁著暑假過去幫忙。我原本戀於遊戲機和籃球,不太想去,不過想想又可以見到小雅了,猶豫了一會便答應了。

 我家裡條件好,基本沒幹過農活,而且對於一個少年來說,這樣的農活無疑有點太難了,我在稻田裡頂著烈,艱難的拿著鐮刀割著那仿佛永遠割不完的稻穀,兩天下來,整個背曬的火辣辣的疼,人也黑了一圈。

 那幾天,小雅看我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眸子裡洋溢著感激和溫柔,說話也清甜細膩。我姑姑有點過意不去,她知道這個外甥從小嬌生慣養,所以格外的買了很多水果零食,其實我都吃膩了,大部分都給小雅和她弟弟了,小雅自然更是覺得格外感激和欣慰。

 每天中午姑姑會回家去做飯,我就和小雅坐在田邊的樹底下,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拉西扯,她跟我說她上學的事,說平時生活的事,這是這幾年來,我覺得小雅離我最近的時候,就仿佛又回到以前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哥,問你個問題好不好?”小雅忽然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問就是了。”我有點奇怪。

 “那個…你們班有沒有女生喜歡你啊?”小雅猶豫了一下,說道。

 我搖搖頭,不是我撒謊,我對這些事還真不太感興趣,每天除了上學,剩下的時間似乎都忙著看電視、打遊戲機、打籃球等等,從來沒去關注過這些。

 “我們班好多男生給女生寫紙條,放學還跑出去約會呢。”小雅說道。

 “哦,那有沒有人給你寫啊?”我有點好奇。

 “沒有,”小雅搖搖頭,看我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真的啦,可能是我長的不漂亮吧。”我看著小雅,這是這幾年來我第一次仔細打量她,平心而論,小雅確實長的說不上漂亮,但也不算醜吧,雖然是單眼皮,不過鼻子小巧高,嘴豐盈優美,臉蛋也修長細膩,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小雅確實長大了。

 “你好看的呀,那些男生沒發現你的美,再說這個時候談戀愛的男生肯定都不是什麼好學生。”我說道。

 小雅點點頭“確實,很多男生都是成績很差,天天蹺課的,長的醜還天天裝的很帥一樣,要是像你這樣成績好的都不會談戀愛的。”我忽然有點衝動,伸手握住她的手,小雅有點驚訝,但並沒有拒絕,還悄悄的握緊了我的手。

 “以後真要談戀愛了,起碼得找個比你哥厲害的呀。”我微笑著說。

 小雅點點頭,然後把我的手放在膝蓋間,生怕被人看到了。

 靠著我們這蝸牛一般的速度,第四天稻子終於割完了,我也終於松了口氣,畢竟明天可以回去了。

 那天晚上,我洗完澡早早的就爬到二樓準備睡覺,小雅在院子裡晾衣服,我趴在窗臺上看著她玲瓏的身影,她回頭看到我,便給我一個微笑,我至今還記得那張清新秀氣的臉和那個美麗的笑容,清甜而溫柔。

 小雅回屋洗碗了,我在上翻來滾去的想著以前那些七八糟的東西,迷糊糊的似乎要睡著了,忽然聽到門吱呀的被推開了。

 小雅笑盈盈的捧著一盤水果出現在我面前“哥,你睡了沒?”我一骨碌做起來,有點驚訝的問道“你怎麼上來了,你媽呢?”“我媽去鎮上叫拖拉機去了,明天才回來。”小雅說道。穀子都還在田裡,用籮筐裝著,因為太遠而且我們都挑不動,所以她準備叫個拖拉機拉回來。

 “你媽說稻子割完了,讓我明天回去呢。”我說道。

 小雅走過來在邊坐下低頭不語,顯然她沒辦法改變大人的決定,看得出來她也有點捨不得我。

 我伸手拉住她的手,小雅沒有拒絕,而且順著我的手把身體蹭過來,我另一隻手去摟住她的,依舊沒有拒絕。

 我輕輕扳過她的臉看著她,小雅沒有回避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眼神清澈而溫柔,我湊近一點,那雙眸子依舊不閃不避,直到我的嘴碰到她的臉頰,便慢慢閉上了。

 這種默認是個人都能讀懂,我一下就吻住了她的嘴。

 小雅的嘴柔軟潤,像糯軟的棉花糖一樣香甜,讓我依戀不已,我親吻著她,她雖然閉著眼睛,卻在溫柔的回應我,雙手慢慢的勾住了我的背。

 我鼓起勇氣,手從她間伸進她的衣服,小雅眼睛睜開來,我趕緊停下來,她的眼睛閃著晶亮的光芒,說不清是拒絕還是默許,我大著膽子往上撫摸了一點,只要她有一點拒絕的意思,我肯定會馬上停下來。

 然而小雅並沒有任何反應,她反倒是貼了過來,輕輕的咬我的嘴。

 我一下就明白了,用力抱緊她,著她的雙,手也放肆的在她衣服裡遊弋起來,那光滑的脊背在微微顫抖,每一寸都透著溫暖細膩的惑,我心一橫,手指繞到前面,開始解開她的衣扣。

 小雅倚在我的肩頭,全身柔軟無力,並沒有去阻止我解開所有的紐扣。

 皎白的月光從閣樓的窗戶灑進來,那解開的衣扣下,兩枚柔軟的房如出土的筍般亭亭玉立,在月光裡潔白無瑕,讓我驚訝和震驚。這畫面取代了所有過去的小雅身體的記憶,就如第一次看到那雜誌裡的女人一樣,充驚歎和震撼的魔力。

 我幾乎是顫抖的握住它們,那從未有過的感覺,觸手的的柔軟和滑膩,小雅的身體顫抖著,臉埋在我的頸窩裡,鼻腔出溫熱的氣息。

 我轉身把小雅放在上,她躺在枕頭上,眼神離的看著我,我低頭俯身,像一隻覓食的小豬一般在她前拱著,嘴努著在那兩團軟上蹭來蹭去,親吻那兩粒粉的頭,它們小巧玲瓏細膩柔軟,像兩朵還未綻放的花蕾,當我含住時,卻又慢慢膨硬起來。

 小雅身體顫抖的更厲害,她息著,口起伏不停。

 我順勢而下,越過那平坦的小腹,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觸摸到裡面那層柔軟的棉布。

 小雅突然扭動起肢,按住了我的手。

 “哥,別碰那裡。”我有點訝異,繼而是懊惱,但無論如何,那時候的我肯定是不會強行繼續的,我怕小雅生氣,更怕傷害她。

 我沮喪的坐著,沉默不語。

 小雅坐起來,看著我的臉,有點不知所措的問道“哥,你生氣了?”我看著她,沒有回答,小雅的眸子裡有點歉意和畏縮,然後低低的說道“那樣會懷孕的,我媽以後肯定會打死我的。”

 小雅的語氣可憐兮兮的,讓我不有點好氣又好笑,我輕輕問道“哦?怎麼樣會懷孕?”

 “就是以前那樣呀,我們的…那個碰在一起…就會…”小雅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小雅的話讓我笑了起來,原來這丫頭並不懂怎麼樣才會懷孕,我輕輕戳了下她的臉蛋,笑著說道“傻瓜蛋一個,那樣不會懷孕的。”

 看著小雅有點不解的目光,我把生物課上關於懷孕的內容講了一遍,小雅似懂非懂的聽著,然後有點疑惑的問道“真的嗎,要子進去才會懷孕嗎?”

 我點點頭“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嗎,這是課本上寫的。”小雅終於信了,畢竟在她眼裡,從小我就學習聰明成績好,肯定不會騙她的。

 “那…我們再做一次吧…”小雅有點羞澀的說道,我知道她說的是以前那個遊戲。她彎自己掉了內,然後跨坐在我的腿上,就像以前我們重複過很多次的那樣。

 我伸手到她大腿間,捧住那桃瓣一樣的,手指順著那溝裡撫摸下去,光滑的下體卻已有幾絲細膩的絨,手指觸到兩片柔軟像嘴一樣的瓣,那中間的裂隙裡,確實溫熱而淋淋的一片,讓我無比震撼。

 我好奇而貪婪的在那溫熱的峽谷間探索著,感受著那的每一寸細節和構造,每一點的柔軟和滑,而小雅的大腿就緊貼著我的身體顫動著,那滑的隙裡愈加水淋淋。

 我躺倒在上,小雅跨坐在我身上,就像無數次以前重複過的一樣,不過那以前稚的已經變成兩瓣柔軟滑的雙,而我那細小的童子也已變成了蓬的柱。它們又一次的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細膩潤的摩擦著。

 “你怎麼變這麼大了…”小雅在我耳邊有點驚訝的悄悄說道。

 “你不是也一樣麼…”我一邊握住她那如筍般細的房,一邊小聲的說道。

 “醜死了,好難看。”小雅顯然並不喜歡她身體的變化,羞澀的說道。

 “好的呀,你也長大了,就像那畫裡的女人一樣。”我說道。

 小雅不說話了,她慢慢的挪動身體,讓我那的部位頂在她那漉漉的隙裡來回摩擦著。我的莖在她那溫熱柔軟的峽谷裡被摩挲著,火辣辣的刺感沖上頭頂。

 小雅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她仰著頭,微閉這雙眼,鼻腔裡的息更加急促,我們身體接觸的部分滑膩膩的全是水澤。小雅加快了速度,飛快的扭動起部,搖動起來。

 那舒服的感覺一下就強烈起來,我感覺到下體一股火熱的衝動,就像憋很久要出來一樣。我無法控制自己,一種強烈的快從那感的接觸位置傳來,像導火索一樣引爆了我的身體。

 我一下猛的把小雅抱住,她似乎被我嚇到了,趴在我懷裡一動不動。

 我感覺火熱的體從體內湧而出,就像火山爆發一樣,而身體卻完全無法控制它。那種強烈的快一下爆發出來,是我從未體驗過的興奮感和刺感。我感覺自己像憋了很久的忽然放出來一樣無比的爽快和舒暢,身體也劇烈的扭動著。

 “好燙,哥你出來了?”小雅有點疑惑的問道。

 “傻瓜,這是了”我憐愛的說道。

 小雅從我身上爬下來,那溫熱的體在我小腹上,小雅有點好奇的伸手去觸摸那一灘濃濃的體。

 “這裡面就是子嗎?”小雅好奇的問道。

 我點點頭。

 “哥你舒服嗎?”她又問道。

 “嗯,你呢,感覺怎麼樣?”我點點頭,問她。

 “的麻麻的,舒服的,好像我也會好多水出來。”小雅思索了一下,說道。

 “你也喜歡,對嗎?”我說道。

 小雅點點頭,抬起頭來,然後沖著我猛吻了一陣。

 現在想來,我和小雅連基本的過程都沒有完成,都還是完整之身,小雅是不懂,而我是不敢,畢竟我也怕小雅懷孕。但這次起碼證明了,我和小雅的關係依舊是那麼親密,知道我在她心裡的地位依舊那麼高。

 再後來,小雅的父親在隔壁縣城的小鎮上繼承了一處親戚的住所,小雅也跟著過去了,除了後來在我大學時期見過她短暫的一面,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我家後來也搬到了縣城,我爸那時候沒當官了,他開了家公司,我姐結婚後,公司都交給我姐打理了。而我後來上了大學,也真正經歷了女人,有了女朋友,在成人後的世界裡,無疑有更多的感受和更豐富的生活,而所有跟小雅有關的記憶,慢慢沉澱在心裡。

 我曾經試圖去聯繫過小雅,但並沒有如願,那時候手機還遠未普及,通訊並不發達,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知道小雅後來的人生經歷是怎麼樣的,順利還是忐忑,單身還是戀愛了,我其實有點害怕,害怕那個曾經擁有過的人,是否還一如既往的對我有一樣的感情呢?
第二章
 下班回到家,小雯已經做好了晚飯。小雯是我女友,大學畢業後,跟著我一起來了上海,漂泊了幾年,如今我也總算能讓她生活的好一些了。小雯善良賢慧,除了偶爾有一點小家子氣會,跟我拗幾次生氣。我剛來上海的那段時間,跟著我睡了幾個月地板,差點都沒堅持住這份感情。

 小雯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尤其跟我在一起。

 小雯家境不太好,父母很早離異,母親艱辛的拉扯她和弟弟長大,她最大的目標就是給家人幸福安定的生活。窮人家出來的孩子總是自立自強,這樣的孩子心裡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卑,所以小雯對錢天生感,她在乎的東西不多,但是每一分錢都能算到好處。我懂她的感覺,錢不是一切,但是錢可以帶來安全感,可以抵抗心裡的自卑。

 想什麼呢,等我明年攢夠錢,我們就回去結婚好不?我們在郊區買個房子,開個小店,你呢就當老闆娘,閑下來呢就可以跟你那班老同學出去逛逛街,打打麻將,好不好?

 每次我都這樣安撫她。小雯會很認真的討論我描述的畫面,她是個小女人,總是容易足的。

 我跟小雯說了小雅的事。

 “你決定咯,如果要住我們這裡,那我就把客廳收拾下吧,不過我總覺得有點不方便…”小雯說道。

 “我問過房東了,隔壁有個房間,上周剛搬走,要不我就先租下來吧。”我並不知道小雅準備住多久,跟我們住一起我怕委屈了小雯,所以還是先租下來,近一點也方便照顧小雅。

 我找房東拿了鑰匙,開門進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來自己剛畢業來上海的情況,住在暗不見光的地下室裡,天天睡地板,清早5 點起來去趕最早的公去公司上班。我搖搖頭笑笑,自言自語地說,你可比你哥幸福多了。

 第二天是週末,我開車去車站接小雅。一路車滾滾,車的不著邊際。

 到火車站的時候,小雅的列車早已到站了。遠遠的看到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雖然很多年不見,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在廣場邊左顧右盼的女生。鴨舌帽,恤牛仔,乾淨的有點不食人間煙火。

 我搖下車窗沖她招手,廣場上人太多,她並沒有看見,我索大聲叫了起來:

 “劉新雅!”小雅終於聽見了,然而她還是笨笨的轉了一圈,才看到車裡的我。

 她興沖沖的跑過來,有點驚訝的說:“哥,你買車拉?”“嗯嗯。”我含糊的說道。

 車其實是我姐送我的,十萬出頭的科魯茲也不算貴,我本來不肯要,後來想想跑業務連車都沒有確實很不方便,而且小雯有時候上班總趕不上公車,就接受了。我特意說明是借她的,以後會把錢給她——雖然我知道她肯定不會讓我還的。

 車窗外,一張清秀的臉龐,未施粉黛透著年輕的氣息。小雅長大了,以前那個稚的小女生現在已經長大成女人了。她穿著橘黃的貼身T 恤,身材窈窕凹凸有致,充青春氣息,熟悉又帶著一絲陌生。

 有人說過,忽然長出來的東西總是糙的,比如鬍子,但看到小雅,這句話卻被我否定了,因為小雅那忽然就發育豐起來的身體無處不透著清新細緻的韻味。

 “嘿,小丫頭如今也長成大美女了,真差點沒認出來。”我把視線從小雅身上收回來,說:“怎麼盯著你哥看呢,是不是老啦?”“老倒是沒老!只是比以前成多了,還胖了!”她看著我,嘻嘻笑著。

 “別廢話了,趕緊上車。”我打斷她的話。

 小雅說的倒沒錯,在公司人人掛的業務經理,實際都跑銷售,應酬已經成為了工作的一部分,雖然酒沒有麻醉我的心,啤酒卻豐了當年結實的小腹,雖然比起老何來我算是瘦的,但當年那清晰分明的腹肌如今只剩下隱約的輪廓。每天洗完澡照著鏡子,我都會感慨一番,然後一上桌又跟客戶推杯舉盞走馬水,眼都不眨。

 小雅如同剛從籠裡放出來的麻雀,一路上嘰喳個不停,她不停的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很多不著邊際,稀奇古怪。她對這座著名的、繁華的卻又在各種電影小說裡充了文藝氣息的城市有著百般的好奇。

 “哥,你在哪裡上班?”“一個很大的傳媒公司,你經常可以在電視上看到的。”我說道。

 “那你一定是大領導吧?”她眨著眼睛。

 “就一小職員呢。”我說道。

 “不會吧,哥你不是重點大學畢業的麼?”她有點驚訝。

 “小職員也不錯呀,起碼掙的錢夠花呀。”我說道。

 小雅看著我,顯然不知道掙得夠花是什麼概念,我說,一個月應該夠你一年學費吧,就這樣,小雅的眼睛便放出訝異的光來。

 “哥,以後我能不能在這裡生活呀。”她盯著窗外如螞蟻般穿梭不息的車,說道。

 “為什麼要在這裡生活?”我說。

 “這裡是大上海呀,這麼大的城市。”她說道。

 “你喜歡大城市麼?我倒不怎麼喜歡,尤其是上海。等你在這裡呆久了,就會發現這裡物橫,浮躁喧嘩,沒有一絲家鄉那淳樸的味道。”我說道。

 小雅當然無法體會我的感受,她嘰喳了半天終於有點累了,依在座位上打起了盹。我轉頭看時,小雅倚在座位上,和纖細的身材並不怎麼匹配的鼓鼓的脯微微起伏著,讓我有點心猿意馬。

 回到家,小雯已經把家裡收拾的乾淨敞亮。女人這種動物聚在一起總是比男人更融洽,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兩個女人仿佛多年未曾見面的閨蜜,絲毫沒有陌生感。小時候我從未發現小雅嘴巴也如此甜,一口一個嫂子,把小雯叫的心情愉快,很快兩人便在廚房裡一邊收拾晚餐,一邊聊開了。我湊過去聽了下,果然女人話題多,從衣服鞋子可以聊到明星八卦各種吃喝玩樂。

 吃完飯我帶著小雅去超市買生活用品,小雯沒去,她要守著她的網店,她說晚上是下單最多的時候。

 自從小雯開了這個網店以來,她所有的業餘時間都花在上面,儘管每個月收入只夠零花錢,但她樂此不彼。我曾經頗有微辭,她就會像我安慰她一樣說道,老公,反正下班也是閑著,多掙點錢也好嘛,要不,晚上好好伺候你好不好?

 “嫂子真是個賢慧的女人。”出了門,小雅說道。

 我呵呵一笑,對她伸出手。

 “嫂子看到了不會吃醋吧。”小雅似乎有點不安。

 “那要吃醋的多啦,我姐和我媽跟我出門,都是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呢。”我說道。

 小雅便很乖巧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想買什麼就隨便拿,今天算你哥犒勞你,所有東西都免單。”我笑著說。

 “我可不會客氣的,看來我哥也是有錢人了。”小雅嘻嘻笑著說道。

 超市人熙攘,我的購物車裡堆的的,除了生活用品,其他全是各種吃的零食。結帳時我自然不會讓她買單,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沖我做個調皮的鬼臉,就像小時候每次做錯了事一樣。

 隔壁房間還未來得及收拾,我便讓小雅暫時先在這邊住一晚。

 小雅有點推辭的說她自己過去收拾下就好了,小雯說沒事,晚上你跟我睡,讓你哥睡客廳沙發就好了。

 那怎麼好呀,我睡沙發就好拉。小雅這次堅決不願意,這小妮子,顯然懂的東西還不少,果然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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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和小雯做,感覺跟平時似乎不太一樣。

 “老公…輕點…小雅在隔壁呢…”小雯緊咬著嘴,低的聲音斷斷續續。

 “那還叫我睡客廳,這麼狠心。”我說道,一邊用力在她身體裡衝刺著。小雯扭動著身體,刻意控制的表情有一絲痛苦。

 “就一晚上嘛,老公你天天要…”小雯說道。

 我不理會她,報復般的在她身上重重的砸落,我在她體內挑,左突右沖,小雯的身體在我暴的蹂躪下起伏顫慄著,她咬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鼻腔卻發出愉的嗚鳴。這種仿佛偷情一樣的快顯然讓她異乎尋常的刺,股間的汁遠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我的發都被粘濡成一片。

 我看著身下這具白皙的身體,恍惚間已經變成了小雅。她赤雪白的兩條大腿伸向天空,我如同受了莫大的刺和鼓勵,氣如牛的盡情縱送,揮動著那堅硬的具上下翻飛,兩人的骨互相撞擊著。小雅在我的身下哆嗦抖動,她死死的抓著枕頭,鼻腔的嗚鳴已經含糊不清,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老公…戴…戴套…”身下的女人又變回了小雯,我眯起雙眼看著那張模糊的臉,五官幻不清,一會是小雯,一會又變成小雅,那膨的火便愈加高漲,衝擊也愈加兇猛。

 她忽然全身痙攣起來,道也動收縮著,溫熱的體滲出來浸潤了我的囊。她臉色蒼白,氣若絲,猶如魂飛魄散一般。

 小雯居然高了。

 這情的畫面讓我體內的火焰漲到頂點,頭被火熱滾燙的沖刷著,酥麻的感覺直沖大腦,每次入猶如擠開緊密的海藻,艱難而美妙。當我最後一次抵住她的骨,體內那積蓄的熱便如排山倒海般湧而出。

 她癱軟著身體任由我在她體內著,火一點點的宣在那滾燙的道內,她的臉也逐漸清晰起來。

 小雯的身體還在餘波下微微顫抖,她是個快緩慢的女人,我幾乎都忘記她上次高是什麼時候,儘管每次我奮勇努力用盡渾身力量,卻不是每次能把她推向湧的巔峰。

 “老公你又裡面了…”小雯軟軟的話語無限溫柔,顯然她很滿意身體的感覺,這次聽不出責備的味道,仿佛是疼愛的囈語。

 “懷孕了就生下來吧,老公養著你呢。”我說道。

 “結婚都沒結婚,”小雯臉色忽然有點黯淡“我去洗洗。”小雯掙扎著爬起來,我那還硬著的莖有點不情願的滑落出來,帶出一大團滑膩的白色體。

 我看著她捂著下體裹著浴巾開門出去的背影,慚愧卻夾雜著一絲失落。慚愧于做時居然第一次把她幻想成了別的女人,更在於她剛說的那句話,我確實還沒做好結婚的準備,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的事業才剛開始,什麼都給不了她,我不想就這麼簡單糙的給她一個無法確定的生活。

 我看著小雯的背影,歎了口氣,每次做完愛,她總是趕緊的跑去衛生間清洗,好像我有多髒一樣,讓我總有種被嫌棄的感覺,怪怪的。

 “老公,我們要不在上海買個房吧。”小雯洗完了,跑回來趴在我身邊說道“我有個同學在房地產公司上班,她說她們公司最近有活動,如果我去買,不但可以照顧她的業績,她還可以給我們九折呢。”“現在我們的錢還不夠首付呢。”我有點愧疚的說道“”“問你爸媽要一點就好了嘛,”小雯說道“大不了我們以後再還他們,他們總不想看我們這麼受苦吧。”“不行,我不想被人家說成是啃老一族,尤其是我們家,”我正道“不然我還出來這麼拼命做什麼,在我姐公司掛個職,天天吃喝玩樂就好了,你喜歡那樣的男人嗎?”“可是這不一樣啊,我們總要結婚買房的嘛,”小雯臉上有一絲不高興“都出來幾年了,天天租在這裡,就像個過客一樣,什麼時候才有自己的家。”我抱著她,歎了口氣“好了老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這麼久都堅持過來了,還在乎多等一會?”“我都快三十了,沒有房子,要結婚也沒地方住,連寶寶都不能生。”小雯背過身去,有點生氣的說道。

 小雯最近在看蝸居,整天想著房子房子房子,就像被荼毒了一樣。我知道郭海藻兩姐妹的故事深深影響了她,只能愧疚的抱著她,溫柔的說道“好了,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好嗎?”小雯不說話。

 第二天我幫小雅收拾房間,小雯說這種髒活累活讓你姐夫幹就好了,小雅卻過意不去的跑來幫忙。灑水拖地,所有的牆壁傢俱都仔細擦拭過一遍,還在上貼上米黃的牆紙,掛上她喜歡的氓兔,再配上昨天選的維尼熊的單被套,小雅這時候就像個未長大的孩子一樣,房間不像女人的香閨,倒像是小女孩的遊樂園。

 “雖然是租的,也算是個家了。”小雅臉上細膩的汗珠,卻透出愉悅的興奮。

 “等你真的能在這裡買下來這麼巴掌大一塊蝸居,再來感慨吧。”我有點不以為然的打擊她“你以為你是郭海藻啊。”“哥,我才不要當郭海藻。”小雅說道,她居然也看蝸居?我有點驚訝的看著她,她卻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你剛來就打擊人家的信心。”我有點無語,真想說話,小雅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說道“哥,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在上海的成功經歷,我需要一點激勵呢。”“成功什麼呀,你看我像成功的樣子麼?”我有點詫異。

 小雅飛快的點點頭“當然啦,我哥那麼厲害,完全符合我想像中的樣子呀。”我看著她,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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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來工作那年,正值北京奧運會盛大開幕,全世界的焦點下,似乎大家都忘記了正在發生的經融危機,跳槽了幾次也沒找到滿意的工作,後來又努力了很久,終於接到這家公司的面試通知,心裡自然非常重視。

 作為國企,又是媒體行業,自然吸引了無數英才蜂擁而來,原本以為重點本科畢業的我應該可以自信,面試那天見到外面等候的人群,才知道每一個都絕非平庸之輩,甚至還有世界頂級大學的海歸博士,自信一下沉入穀底,內心也忐忑起來。

 那天面試我的就是老何,這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總是眯著眼睛,透著一臉不可琢磨的神秘。他眯著眼睛看看我的簡歷,又看看我,忽然臉色有點變化,我心裡一沉,莫不是簡歷裡又有什麼錯誤不成?

 “李安?長沙人?”老何眼睛眯成一條看著我。

 我點點頭。

 “這是你爸?”他指著我的履歷表上寫的親人名字問道。

 我再點點頭。

 老何盯著我看了良久,說到:“為什麼想來這裡工作?”老何的眼神看的我有點慌亂,幸虧這樣的問題我早就準備過了,我鎮靜了一下,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

 老何雙手抱,靠在椅子上,似乎聽的很認真,直到我說完,他還保持著這個姿勢,卻沒有再問我什麼問題。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我心裡有點慌,原本以為自己有備而來,可是看著別人都進去十幾分鐘才出來,沒想到自己只被問了一個問題,心裡歎口氣,估計這次又沒希望了。

 回去之後我又跑了幾家面試,就在幾乎遺忘這次面試的時候,忽然接到了電話,一個女聲用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道,恭喜你,你被我們公司錄取了,請下周一帶好資料來公司報導。

 我欣喜若狂,卻又有點莫名其妙。但無論如何,我畢竟成為這家著名公司的一員了。

 “為什麼會錄用你呢?”小雅聽到這裡也是有點不解。

 “呃…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可能是看對眼了吧。”我說道。

 其實真實的原因我不太想告訴小雅。

 老何認識我爸。

 這也是後來我才知道的,準確來說,我爸是他們家的恩人。我爸曾經在部隊服役多年,那年那場戰爭爆發的時候,我爸是前線的連長,而老何他哥是我爸手下的偵察兵,有一次他哥不小心陷入了越南人的陷阱,如果不是我爸頂著違抗命令的壓力拼了老命叫人把他哥救出來,他們家估計就沒有今天了。

 我曾經問過老何,你說你去過我家,為什麼我對你沒有一點印象,你對我也沒有印象呢?

 我跟著我哥去你家拜訪的時候,你還在只會在地上爬呢,我那時候也才十來歲,哪裡能認出你現在的模樣。老何笑著說。

 那我這算不算又沾了我爸的光?我心裡有點不悅。

 所以你更要拿出實力來啊,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想讓別人閉嘴,得靠自己的實力,一是證明給你爸看,二是證明給所有的人看,還好你沒讓我失望。老何眯著眼睛說道。

 老何後來是我的部門經理,在公司多年的他精明能幹,兩眼總是眯著,每次睜開眼睛,裡面就放出銳利的光芒,像能看穿人的內心一樣。老何是公司重點培養的管理人才,據說很快就要接替我們這層辦公室的老大位置。

 這些我沒有跟小雅說,或許出於男人的自尊,或許出於想保持她心裡的那份形象。

 進公司以後,我抱著既然進來了就要對得起自己的想法,努力勤奮,的汗水幾乎是別人的幾倍,業績一直還過得去,雖然有時候跟棋盤上的旗子一樣有點身不由己,但起碼證明了自己不比那些名牌重本的人差。老何看我的眼光也漸漸欣慰起來。老何賞識我並不完全因為我爸的原因,私底下跟我關係也不錯,他每到週末穿個衩子跟我們一起在夜宵攤上串,完全看不出跟現在這個西裝革履手上戴著金表的高管是同一個人。

 “哥,你是做業務的?”小雅有點不信的看著我。

 “做業務不好嗎?”我也有點奇怪。

 “不是不是…”小雅趕緊搖搖頭“我印象中做業務就是那種每天西裝革履拎著個包到處跑,陪人笑臉求人點頭那種,哥你以前成績那麼好,我以為你起碼比這個厲害才對…”“做業務就不厲害了?”我笑了起來“你說的倒也沒錯,有時候尊嚴在我們這種人身上就算個,但是你知道我一年可以為公司帶來多少業績麼?”小雅搖搖頭,我沖她伸出五個手指頭“今年我手上的單子已經超過500 萬了,沒有我們這些人,公司利潤從天上掉下來麼,用我們老何的話,公司絕大部分人的工資,都是我們一分一分的從別人那裡掙回來的。”小雅似乎明白了什麼,看我的眼神裡的都是崇拜。

 “你要知道,在這裡生活壓力可不是一般大,我心疼你呢。”我停下來,說道。

 “那我也要努力,要像你學習。”小雅認真的說道。

 “認真過好每一天就行啦,那麼嚴肅做什麼。”我看著她的樣子,笑著說道,一邊拿紙巾給她擦去臉上的汗珠。她乖巧的揚起臉,就像小時候髒了臉,叫我擦乾淨才敢去見外婆一樣。

 我欣賞著這張熟悉而陌生的臉,小雅的變化並不大,雖然眉目已經長開了。

 憑心而論,她並沒有小雯那麼漂亮,也不是那種第一眼就讓人驚的美女,她眉目修長,眼睛不大卻閃著晶亮的光芒,小巧立的鼻子下,嘴豐盈上翹,出一絲感的味道。臉上的皮膚白皙細膩沒有一絲斑點痘痕,並不出彩的五官湊在一起,卻有種特別的味道,以前沒覺得,現在越看就越覺得有滋味。

 小時候的醜小鴨長大了,雖然不是白天鵝,也算是優雅的畫眉鳥了。

 我嗅著她那微微的汗香,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忽然衝動起來,低頭去親吻她。

 小雅有點驚訝,她張著一雙髒兮兮的手不敢推我,身體後仰著想避開我,但我卻跟上前去,吻住了她的。

 小雅瞪大了眼睛,最後還是沒有反抗,我含住她的,柔軟溫暖,像海綿糖一樣甘甜。那明亮的眸子裡,驚訝、慌張,還有一絲興奮。

 “哥…”小雅終於等到我鬆開,剛開口想說話,我的嘴已經再度堵住了她的。小雅終於掙扎起來,離開我的懷抱,她臉上泛起一絲緋紅,臉色緊張而羞澀。

 “哥,給嫂子看到就死定了…”她小聲的說道,緊張的看著門口。

 我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呵呵的笑著,伸了個懶“好啦,上海你,好好加油噢!”小雅一臉哭笑不得。
第三章
 第二天是週一,小雯大清早就上班去了,我跟老何打電話請假,說在外地處理客戶的事情還回不來呢。老何說別吹了,你小子倒會享受,週末還跑外面玩,這是提前度月啊。

 被老何識破,我有點尷尬,只能連連說是。

 我帶著小雅去了人才市場,或許是昨天被我說的話發了熱情,她迫不及待的要在這裡開始新生活,所以,找工作就成了她首要的緊急任務。

 人才市場人頭攢動,簡直勝過早上的菜市場。我仔細的教她如何挑選公司,如何回答別人的問題以便爭取到面試的機會。小雅聽的很認真,對我的態度自然是非常崇拜。

 一上午過完,小雅拿了好幾個面試的機會,她興奮不已,跟我說話都帶著不一樣的口吻。

 “走吧,我們去吃飯慶祝下,這是初戰告捷。”我笑道。

 我帶她去我平時招待客戶的那家飯店,還點了小瓶紅酒,酒香菜也精緻,小雅心情不錯,喝了一杯酒臉都泛著紅暈,愈加散發著人的韻味。只是吃完飯結帳時的帳單讓她嚇了一跳。

 “哇,這麼點東西這麼貴啊!”她小聲的說道。

 “對呀,這就是上海,”我說道,看她一臉驚訝的樣子,笑著補充道“我平時也來的少呢,這不是為你慶祝麼?”“那也貴死人了。”小雅嘟囔著。

 “該花錢的時候就得花錢,錢如果可以給你帶來更好的東西,當然都是值得花的。”我說道“走吧,我帶你放鬆一下,也看看上海。”我帶著小雅到處逛了一圈,讓她感受下她嚮往的這個大城市。小雅開始還興奮的在車裡四處觀望,而一路上車多,人多,到處擁擠如剛才的人才市場,當我第三次遇到車的時候,小雅終於感受到了我所言不假。

 甚至我們去遊樂場坐過山車,都足足排了兩個小時隊,我也有點納悶了,今天不是週一麼,怎麼遊樂場還這麼多人,難道是故意為難我的小雅麼?

 小雅顯然很久沒出來玩了,她在過山車上尖叫,大聲的唱歌,宛如小時候那調皮的模樣。然後又興沖沖的要去坐旋轉木馬,我看著她一圈圈的轉著,一臉簡單天真的笑容,仿佛時光倒,又回到了小時候那無憂無慮的時光。

 我擰開一瓶水,遞給剛下來一身汗的她。她眼裡有一絲驚訝的神情,說道:

 “哥,發現你現在是個很細心的男人呀。”“就因為擰個瓶蓋?”我笑道。

 “所以才說細心嘛,哪有男人會想到這個。”小雅說道“昨天去超市你居然還買了洗髮水沐浴梳子…這樣的男人還不夠細心麼?”“那不是生活用品麼,難道你平時不用麼?”我說道。

 “男人能想到這麼細緻的當然少啦。”小雅嘻嘻一笑。

 回家的路上,小雯打來了電話,她說今天要出差,可能要外出幾天,讓我在家好好照顧小雅。

 我歎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讓小雯換份工作,或者乾脆就在家好好照顧她那個網店,掙點零花錢就夠了。因為她們公司最近越來越忙,連她這種小職員都要出差工作,我有點不忍心她太累,畢竟,我自己工作就經常要在外面跑,個中的辛苦我是明白的,而且兩個人都這樣,連呆在一起的機會都少了許多,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回到家,果然小雯不在,顯然她還回來收拾了隨身的行李,看來確實這幾天不會回來了。

 “兩個選擇,要麼出去吃,要麼吃泡面咯。”我看了下空空的冰箱,對小雅攤攤手,說道。

 “出去吃好貴呀。”小雅顯然想到了中午我帶她吃的那頓“泡面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要不我來做飯吧。”我求之不得,樓下就是菜市場,我跟著小雅逛了一圈,買了菜回來,小雅便嫺熟的在廚房裡忙開了,我本想去幫忙,小雅卻不肯,她說除了廚師,男人是不該下廚房的。

 “是不是你家裡都是你老媽下廚房,所以給你造成的這影響?”我有點好奇的問道。

 “是,也不是。”小雅一邊嫺熟的切著菜,一邊說道“男人的世界大著呢,廚房太小了,不適合男人。這裡是女人的舞臺,一個女人如果連廚房的主角都當不好,怎麼能當男人的主角。”“你這是蝸居看多了吧?郭海藻不是這樣的女人啊,她姐姐更不是啊。”我有點奇怪的問道。

 “不是啦,跟蝸居沒關係,我向來就是這麼認為的。”小雅說道。

 我有點訝異,現在的女孩子都早已以不會廚藝為榮了,她們追求別平等,支持女權利,像小雅這樣有這種傳統想法的女人,尤其是新生代的年輕女已經越來越少了。

 小雅的手藝不錯,比小雯好多了,小雯屬於那種能省就省的女人,如果她忙著接單,就會讓我自己下去買速食吃,而她自己常常幾個水果就算是晚餐。

 吃完飯小雅就回隔壁房間了,我心裡蠢蠢動,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住了過去看她的想法。我洗澡完正百無聊賴,小雅居然跑過來敲門了。

 “睡不著好無聊,我過來看看電視可不可以呀?”小雅穿著睡衣,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可愛至極。

 “我電腦裡有電影,要不要看?”我自然不會拒絕她。

 “好。”小雅說道“我要搞笑的,輕鬆的,絕對不要看一半又讓我掉眼淚的。”“大話西遊那樣的?”我問道。

 然而她居然連大話西遊都沒看過。我很好奇的問她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小雅說,在老家讀書的時候,每天都要幫老媽忙家務,還要幹農活,後來上大學了,買不起電腦,每天除了上課,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圖書館過的,跟我比起來,她的娛樂活動少的可憐。

 “哥,我就是個鄉下妹子啦,哪能跟你們城裡人比。”小雅不忘揶揄我一下。

 “對了,你不是說你有男朋友麼,那你們平時怎麼過的?”我忽然想到這點,問道。

 “我們是異地呀,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小雅嘟囔了一下。

 我似乎明白了她的生活,索那就看大話西遊吧,這麼經典的電影都沒看過也是件可惜的事。

 小雅似乎真的沒有看過,用她的話說,看過很多次片段,卻從來沒有完整的看過。她被周星馳逗得前仰後合,不時的夾雜著“原來網上的那些流行詞都是這裡來的”之類的話。

 我並沒有苛求她能看懂周星馳這個故事,事實上我也是看過好幾遍才能慢慢理解的,既然能讓她笑的開心就夠了。只是不時的瞥見她那寬鬆的睡衣領口裡那若影若現的曲線,會讓我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有句詩寫道,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這句話尤其適合現在的情景,看著這個青梅竹馬的女孩,聽著她的輕言笑語,看著那熟悉的臉龐,我有種被喚醒記憶的感覺。

 我們之間似乎隔著道牆,還是隔著一層紙,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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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就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小雅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拒絕。我手臂從背後環繞住她的身體,依舊沒有拒絕。她似乎只是很單純的把注意力都在電影裡,頭自然的倚在我的肩膀上,該笑的時候依舊前仰後合。

 電影結束的時候,小雅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了。我慢慢的貼近她的臉,她看著我,眸子裡閃著晶亮的光芒,乾淨而清亮,波瀾不驚,我就有了勇氣,慢慢的吻了過去。

 我故意把動作放的很慢,因為我並不想嚇到她,也不想暴的迫她,我給她足夠足夠的反應時間來決定,儘管我的心在撲通的跳,隨時會因為她的拒絕而變得沮喪。

 小雅沒有退縮,眸子裡依舊平靜如水,直到兩人的嘴貼在一起,那眸子就慢慢的閉上了。我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我慢慢的那兩片柔軟豐盈的,溫暖而潤,如同花蕊一般吸引著我。我親吻著,一邊嗅著她那溫熱清香的鼻息,一邊伸出雙手摟住她的肢。

 小雅很順從的到了我懷裡,她的雙臂也慢慢上了我的脖頸。我像受到鼓勵一樣,舌尖滑進她的間,那雪白的牙關就溫柔的打開了,接我的進入,開始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互相碰觸,慢慢便像絲綢般彼此糾挑逗,著彼此的津。

 小雅顯然已經動情了,她微閉著眼睛,臉上一絲緋紅,氣息也變得灼熱起來。

 我的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滑落到她的脖頸,她便無力的仰起頭,任由我一寸寸的親吻著。

 我的嘴滑落下來,埋在她口時,聽到她的心跳急促如奔跑的兔子,睡衣下鼓鼓的脯微微起伏著。低頭看時,纖細的鎖骨下,白皙豐盈的口一道深邃的溝,我慢慢的親吻過去,觸到那光潔白的皮膚,舌尖親吻著那溝壑的側壁,雙手也從背後伸進她的睡衣裡,裡面並沒有內衣,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脊背。

 上面兩粒紐扣已經無聲的解開,那圓潤豐腴的房已經大半在我的眼前,我看著那雪白凸立的兩座山峰,微微顫抖著親吻那渾圓的曲線,嘴努著蹭開了那蓋住峰頂的布塊,舌尖吻到那粉紅的暈,然後把那頂端蓬傲立的蓮子含在嘴裡,著,舐著。

 小雅像觸電一樣,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清醒過來。她伸出手按住了我的嘴。

 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眸子裡有一絲愧疚,說道:“哥,不行…”我有點疑惑地看著她,心裡有點沮喪。

 “哥,我說了,我有男朋友了,我怕你難過。”小雅低聲說道,房間裡一下沉默下來,良久,小雅才開口。

 “其實在我心裡,一直有個夢,夢裡有個高大帥氣保護我,又對我很好的男人,我一直想著如果有一天這個夢真的實現了多好,後來我終於又在現實裡見到了那個男人,可是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小雅停了停,明亮的眸子看著我“我畢竟不能一輩子活在夢裡。我後來遇到了另一個男人,雖然他遠不如夢裡那個人,可是他對我也好,我是個女人,總歸是要嫁人的…”“可是…”我言又止。

 小雅似乎明白我想說什麼,語氣裡有一絲愧疚“哥,我不想傷害他…”我猶豫再三,心裡無數的聲音在掙扎,就像一道無比的美味在眼前,卻不能享用一樣的矛盾。

 我終究還是不想傷害她,我沒有把握,甚至沒有資格給她一個美好幸福的未來,有太多東西就像她說的那個夢一樣,是無法實現的。

 我鬆開了雙手,努力驅散心裡的火。

 “哥,謝謝你。”小雅有點感動的說道。

 “呵呵,誰讓我是你哥呢,那捨得傷害你呀。”我說道。

 小雅點點頭“哥,跟我講講嫂子唄,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呀。”“怎麼突然說她了。”我有點奇怪。

 “沒什麼,就是…就是好奇唄。”小雅有點支吾,臉卻一下緋紅起來。

 這丫頭昨晚肯定聽到了我和小雯的動靜,畢竟一牆之隔。

 “居然偷聽兒童不宜的事,羞不羞呀。”我逗她。

 “嫂子那麼大聲,聽不到那是聾子呢。”小雅臉紅的更厲害。

 “好吧,你想聽什麼呢?”我說道。

 “你跟嫂子是怎麼認識的?”小雅見我答應了,一下來了興趣。

 怎麼說呢,小雯是我高中同學,雖然不是一個班,她在樓下我在樓上,有天我趴在欄杆上看風景,一下就被她吸引了。我那時候正經歷生命中的第一次低谷,遇到小雯後,那個清秀的影子便深深的印在我心裡,我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就這麼簡單?”小雅瞪大了眼睛。

 “怎麼,還得一五一十老實代清楚?”我笑著說道。

 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我那時候並不是什麼好學生,相反,我是個幾乎是每個老師都討厭的壞學生。從初三畢業以非常漂亮的成績進了這所重點中學起,我就開始變得叛逆,總覺得自己活在大人的世界裡,所以我討厭學習,討厭成績,討厭大人們喜歡的一切。叛逆期的我在學校吃喝玩樂,跟班上那些壞孩子們混成一片,泡網吧,打桌球,我對書本有種蔑視,儘管聰明卻懶的學習,總之就是不認真讀書,仿佛認真讀書就顯得自己很沒面子一樣。

 而小雯漂亮,成績又好,雖然家境不怎麼樣,但我在學校早已名聲在外,在她眼裡,我這種紈絝子弟自然是她最討厭的類型,我有次托李燕去給她送花,她知道是我送的之後,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哥,你以前居然是這個樣子啊?”小雅一臉驚訝。

 “青春期總是叛逆麼,再說我爸媽也不怎麼管我。”我說道。

 “後來呢,你這樣玩也能考上那麼好的大學啊?”小雅問道。

 直到有一天,我終於出了事,跟人打架,把人家打的頭破血,差點就掛在醫院。我被抓到派出所的時候,還渾然不知所懼。因為我覺得我爸在,肯定就沒事的。可是後來我爸來了,只說了一句話,你這麼有本事就自己出去啊,然後就走了。

 “啊,哥你還被派出所抓過啊?”小雅更驚訝了“你爸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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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關了七天,從開始的無所畏懼,到慢慢心生害怕,到最後終於徹底恐懼。

 後來我終於出來了,我知道我爸最後還是幫了我,因為出來的那天,他們就在門口看著我。

 回家之後,我爸單獨把我叫進臥室,我以為他這次肯定要打我,但是沒有。

 他只是掀開衣服,給我看他上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然後告訴我,這是子彈穿過的痕跡,他的戰友很多都死在越南的叢林裡,沒能像他一樣幸運,享受到下半生的時光。

 其實對於我在學校的作為,我爸當然早有耳聞,但他一直沒有管過我,我媽則天天忙著炒股,忙著打麻將,也基本沒心思管我,直到這次我闖出大禍來。

 他說,我的今天都是自己用無數的血和汗水換來的,而你呢,沒有我的話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是個男人,如果一輩子靠著我,就算過的再好,你對得起男人這兩個字嗎?想要錢,想要女人,想要功成名就,你得拿出你自己的實力來,不然,你就是我們家的辱,我會親手把這兩個字寫在我們的族譜上。

 “哪有這樣教育孩子的啊?”小雅不可思議的說道。

 可我爸就是這麼說的,而且,這些話如同鋼針一樣深深紮在我的心裡,深深刺痛了我的自尊,卻讓我從噩夢中醒來。

 “然後呢?”我在房間裡關了整整一天,一天沒說一句話話,我媽差點以為我想不開會自殺,直到我最後自己走了出來。

 從那天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一定要靠自己的雙手,活的頂天立地。

 高考完之後,我拒絕了我媽和我姐要拿錢幫我買個學校的好意,跑去了複讀學校,我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複讀那年,我沒去過一次網吧,沒打過一次桌球,也沒出去玩過一次,唯一的活動就是清早起來跑步,從五圈到十圈,再到二十圈,我繞著操場一圈圈的跑著,發完中所有的鬱悶,就開始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學習中。

 複讀的時候小雯跟我同一個班,她那年高考發揮失常,也選擇重來一次。我沒有給再給她送過花,甚至一張紙條都沒寫過,我第一次和她說話,是問她課本上某個題目的解法。小雯顯然訝異於我的改變,但是我無法知道她心裡的想法,我們慢慢開始有了交流,但從來不會有任何超出學習的內容。

 小雯看我的眼神漸漸有了溫柔和喜歡的意思,但我盡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這些,她問過我幾次為什麼我會如此改變,每次我都只是笑笑說沒別的原因,就是想考個好點的學校而已。而每次我在教室裡遠遠的看著她的背影,我就會暗暗的想想自己的誓言,然後努力的寫那些寫不完的模擬題。

 考完之後,我如願的拿到了我想要的成績。拿到通知書那天,我爸居然開了一瓶酒,然後第一次邀我和他一起起喝酒。

 小安,爸知道有些話說的太重,刺痛了你,但是希望你理解爸,我也是恨鐵不成鋼啊,如果我們李家出個這樣的兒子,我以後在祖宗面前臉往哪兒放啊!我爸看著我,眼睛通紅的說道。

 爸,我知道,兒子以前不爭氣,這次總算沒給你丟人。我說道,其實我心裡早已原諒了他。

 酒量一向很好的他那天喝的酩酊大醉,但是從他眼神裡,我第一次看到了讚賞和欣慰。

 後來我就去了大學,我沒有跟任何人說我填的志願跟小雯是同一所學校,但我依舊記得大學裡小雯第一次看到我的驚訝,雖然一切都在我的計畫之內,但顯然她有點措手不及。大學的第一個中秋節,我悄悄站在小雯樓下,等了她一個下午,終於出現的時候,我遞上了那一大束花,我知道她會驚訝會詫異會笑會哭會莫名其妙甚至會罵人,唯獨不會拒絕。

 於是,小雯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哥,你還有這麼浪漫的經歷啊。”小雅一臉憧憬和崇拜的看著我。

 “浪漫?你看小雯現在天天想著怎麼在上海買房子,萬一遇到個宋思明,說不定哪天真變成郭海藻也不一定,”我歎口氣說道“你說我要不要真的跟我爸媽說下?”“那你這麼多年努力不是等於白費了,好不容易證明了自己。”小雅說道。“要不你就努力變成宋思明呀。”“你還喜歡宋思明啊?”我看著她。

 “不,我是說你要努力多掙錢呀。”小雅說道“我喜歡小貝,那麼好的男人,又單純又善良,對自己那麼好,我要是郭海藻,肯定不會去找宋思明。”“等你要買房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咯。”我戳了下她的額頭。

 “又不一定非要在上海買房,回家買也可以啊,有個地方住就行了,只要有愛的地方就是家嘛。”她嘻嘻笑道。

 可惜小雯跟她不一樣。

 其實我在這個事情上已經猶豫了很久,我從未怪過我爸,無論大學時靠自己去打工掙生活費,還是畢業後選擇出來從零開始打拼,我依舊努力履行著自己的誓言,雖然小雯跟著我受了很多苦,但這樣的生活才是我自己的,這樣的感情才是可以長久的,不是嗎?想到這裡我心裡坦然了一些。

 “你沒跟她說過這些嗎?”小雅問道。

 我搖搖頭“我是個男人,男人的能力不是靠嘴巴說出來的,努力做好才是最重要的。”“好吧,哥我越來越崇拜你了,嫂子跟著你也肯定會很幸福的。”小雅說道。

 “幸福不幸福就要問她咯,怎麼,要我描述下昨晚的細節嗎?”我故意說道。

 “討厭…”小雅臉又泛起一絲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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