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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5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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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0-10-27 05:25:5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也許是現在的場麵太過窘迫,媽媽並沒有急著起床打我,而是隨手抓起枕頭,狠狠地朝我砸了過來。我伸手將其接住,剛想說些什麼,卻見媽媽倉促下床,一把將我推開,奪門而出。我有些納悶,連忙跟了上去,看見媽媽跑到了衛生間裏,蹲在地上,用淋浴花灑清洗著自己的陰道。
  
  我這時才猛然想起,上次就是因為摘掉了套子,內射進了媽媽體內,所以才有了後麵一係列的事情發生。這回我竟然為了自己享受,又犯了這樣的錯誤。
  
  雖然射了兩次,但我的欲望仍舊沒有玩去哪發泄,雞巴原本還是挺著的。但此時望著媽媽半裸著的身軀,卻沒有了半天性欲,身子反而有些發涼,心中忐忑不安,害怕到了極點。
  
  “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站在門前,小聲道著歉。不過,此時就連我自己都覺著自己虛偽,心裏沒什麼底氣。
  
  媽媽麵無表情的低聲說了句:“走。”然後用力關上浴室房門。
  
  回到臥室,腦海裏回想著方才的畫麵,媽媽低著頭,用力搓洗著陰部,拼命地想要將殘留在陰道內的精液摳出來。我的內心無比自責,媽媽那麼愛我,為了我一步步的遷就退讓,而我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這樣傷害媽媽。雖然嘴上說著,我愛著媽媽,明明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是……我真的如想象中那麼愛媽媽嗎?
  
  如果……媽媽又懷孕了,那該怎麼辦?我該怎麼麵對媽媽?
  
  但在內疚懊悔的同時,心裏卻又有一絲絲的的滿足感,畢竟和媽媽這樣完美的女性發生關係,是每一個正常男人的心願。而她,是我的媽媽。雖然過程很卑鄙,很自私,但畢竟將不可能的事情變成了可能。
  
  第二天醒來時,我忽然產生了一種很不真實感覺,似乎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甚至希望,這兩年所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當我走出房間後,媽媽還是像以前那樣,摟著我的脖子,親昵的說著,‘兒子你醒了?’
  
  但是酸脹的後腰,還是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我,又一次和媽媽上了床,還將精液射進了她的陰道裏。
  
  下床之後,我並沒有急著走出臥室,因為我聽見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應該是媽媽的。昨天晚上明明膽子那麼大,現在卻有些害怕了,害怕麵對媽媽。我心裏不停的想著,如果媽媽因此而不理我了怎麼辦?如果媽媽對我徹底失望了,該怎麼辦?
  
  我在臥室裏徘徊了許久,最後還是北北來催我吃早飯的。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北北見我出來,小聲埋怨道:“你們怎麼回事?一個比一個起得晚。”說著,又走到媽媽臥室門前,開始敲門催媽媽起床。
  
  我記得媽媽今天還要上班,這麼晚都沒起床,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心情極糟,連公司都不想去了。北北催了好一陣,房門終於打開,媽媽從裏麵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頭發有些蓬亂,臉色很差,還有著很重的黑眼圈。
  
  北北嘮嘮叨叨的埋怨了半天,媽媽也沒回應。當她見到我時,臉上冷冰冰的,沒有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媽媽此時的心情是極為複雜的。應該很痛苦的吧?被自己的兒子算計,卻又沒有辦法,一定很糾結,很痛苦吧?
  
  早餐後,北北出去找同學玩,媽媽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再也沒有出來。我幾次敲臥室房門,想要探探情況,也沒什麼動靜。我甚至有些擔心,媽媽會不會想不開,吃安眠藥自殺呀?不過這念頭也是一閃而過,畢竟以媽媽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想不開,做出這種傻事來的。
  
  我的心情很是複雜,緊張、害怕、茫然、內疚,就像是被放在烈火上煎熬一般,不斷的在心裏質問自己,我明知媽媽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想用先上船後補票的法子,征服媽媽的身體,繼而征服她的心靈。可是在這一過程中,無可避免的傷害到了媽媽。我口口聲聲的說著愛媽媽,可事到臨頭,還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欲望。我的所作所為卻無不在傷害著媽媽,我真的如想象中的愛著媽媽嗎?也或者,我隻是迷戀她呢美妙的肉體而已。
  
  我想要和媽媽恢複到正常的母子關係之中,但是雞巴插進媽媽溫軟蜜穴裏的感覺,實在是太過可過銘心了,隻有有過一次經曆,就絕對不會忘記的。現在的我,就如同是癮君子一般,明知不可為,卻又不能控製自己。我想要從中解脫,卻泥足深陷,越陷越深。
  
  有一瞬間,我甚至覺著媽媽應該在找一個男人嫁了,也許隻有這樣,我才會對媽媽徹底放棄希望。但很快的,我就在腦海中拼命的否決這個念頭,就算是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做出懺悔,和媽媽的關係也會不到從前了。如今隻有讓媽媽敞開心扉接受自己,才能讓我們母子兩人得到解脫。
  
  而且……我沒有辦法失去媽媽,哪怕我這知道這是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地獄存在的話,我死之後,一定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的。老天爺要懲罰的話,衝著我一個人來吧,我不會覺著委屈和冤枉的。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媽媽並沒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沒有對我進行訓斥和責備,仿佛整件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隻不過,她的態度依舊冷冰冰的,對我愛答不理,仿佛是在故意與我冷戰一般。我也刻意繞開那些兩人尷尬的話題,以免刺激到媽媽,畢竟現在最怕的,就是媽媽一氣之下,隨便找個人相親結婚,那就真的弄巧成拙了。
  
  一晃眼的功夫,到了開學的日子。因為北京離家很遠,來回很不方便,這一走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一想起今後很長一段日子裏,見不到媽媽,我心裏就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甚至想著重新再考一次,就在本地上大學算了。不過這想法可是不敢跟媽媽說的。
  
  媽媽默默地幫我收拾著行李,我在一旁瞧瞧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好像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從她的眼神裏,還是能感覺得到,媽媽應該是有些不舍的,畢竟從小到大,我還沒有獨自出過遠門,我們母子倆,也還沒有分開過這麼久、這麼遠的。
  
  我想有所表示,比如深情的道個別,擁抱一下,甚至說些俏皮話什麼的,但眼前的氣氛實在有些尷尬,讓人難以表達。倒是北北有些納悶,不禁問道:“怎麼我哥要走了,您一點表示也沒有嗎?”
  
  媽媽冷漠的回了句:“要有什麼表示?”
  
  “都說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您平時這麼慣著我哥,他這一走多長時間也回不來,您就真的一點也難過?”
  
  媽媽像是沒有聽見似的,沒理她。我趁機打趣地說道:“應該是慈母手中劍,遊子身上劈。”
  
  北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也對,這才符合咱媽的人設和性格。不過話說回來,好像很久沒見咱媽動手打人了啊?”
  
  媽媽冷哼一聲:“怎麼?不打你皮癢是不?”
  
  北北連忙道:“我那麼乖,又沒惹您生氣。我是說我哥,他天天惹您著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兒,最近也沒見您動手了啊?”
  
  媽媽麵無表情的說道:“這麼大的人了,打他還有什麼意思啊?”
  
  我連忙蹲在媽媽身邊,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臉上臉上打,嬉皮笑臉的說道:“沒關係,多大了也是您兒子。您要想打,盡管打就是了。”
  
  媽媽白了我一眼,用力想要將手抽回來,卻被我死死的握著。媽媽哼的一聲:“打你有什麼用,說也不聽,打也不該。”
  
  我握著媽媽的手,不斷往臉上打,央求著:“媽,您就再打我一次吧。我也別懷念您打我時的那種感覺。我這一走,好久也回不來了,您不打我一頓,我心裏不踏實。”
  
  媽媽像是賭氣似的說道:“我不打!要打你自己打。”
  
  北北笑嘻嘻的問道:“要不要我代勞?”
  
  “去一邊去啊!”我瞪了她一眼。
  
  媽媽說道:“都上了大學了,還鬧。”看了北北一眼:“你先出去,我給你哥說點事。”
  
  北北小嘴一噘:“什麼事啊,還不能讓我知道。”
  
  “讓你出去就出去。那個……下去買幾瓶飲料去。”
  
  “那您給報銷啊。”
  
  “行行行!紮錢眼裏出不來了。”
  
  北北離開臥室之後,留我一個人獨自麵對媽媽,感覺有點不自在。不知道媽媽要跟我說什麼,既期待,又有些緊張。沉寂良久,媽媽說道:“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嗯。”我站在一旁,乖巧的點了點頭。
  
  “你也考上大學了,媽媽不在身邊了,要學著獨立起來了。將來畢業了,能留在北京,最好就留在北京吧。”
  
  我心裏一涼,結巴道:“您……您是不想再見到我了嗎?”
  
  “那邊畢竟機會多一些,還是適合年輕人闖蕩的。如果能在北京站穩腳跟,闖出一番名堂來,將來衣錦還鄉,媽媽臉上也有光彩。”
  
  我很想說,我並不像闖蕩,也不想闖出什麼名堂來。可是我這麼沒出息的話,一定不能當著媽媽的麵說出來,不論她是不想見我,想離我遠一些,還是想要讓我有一番作為,我都不能明著違背她的意願,那隻會讓媽媽更傷心的。再說了,大學還有四年呢。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發生什麼事還不一定呢。等到畢業了,留在北京還是回來,不還是我說了算嘛。
  
  “嗯,我知道了。好男兒誌在四方。”我違心的點頭說道。
  
  媽媽盯著我瞧了一陣,張開手臂,示意擁抱一下。我遲疑片刻,和媽媽相擁在了一起。感受著媽媽懷抱裏的溫暖,心裏很是感動,哪怕我對她做出了那麼不堪的事情,她依然沒有嫌棄我。
  
  “從今以後,我還是你的媽媽,你還是我的兒子,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這種溫馨的氛圍下,我能說不好嗎?我點了點頭,媽媽將我摟在懷裏,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後背。
  
  晚上和去老爸那裏聚餐,也算是為我送行。自從上次意外之後,就再也沒見到安諾了。這次見麵,感覺她好像有些憔悴,以往見了我,都很歡脫的樣子,今天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她的母親也是,人瘦了一圈,麵色很不好,感覺生了場大病似的。私下裏問老爸,老爸說安諾媽工作有些累,沒什麼大事。不過我能感覺的出來,老爸沒有說實話。
  
  幾天後,我便乘坐高鐵前往北京上學去了。媽媽並沒有送我去車站,甚至也看不到她有什麼不舍。不過臨出門時,隱約的看到媽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第一次背井離鄉,獨自居住,不禁有些悵然若失。來到北京之後,感覺一切都很新鮮,但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媽媽。我真的一天都不想在這裏呆著,恨不得馬上飛回家鄉,時時刻刻的陪在媽媽身邊。
  
  新的城市,新的學校,新的環境,新的同學,這些都讓我提不起興趣來。唯一能給我安慰的,就是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郵市轉轉。這畢竟是我最大的興趣愛好,哪怕是在學習任務最為繁重的這兩年裏,也總是心心念念、無法割舍。
  
  不過也僅此而已。
  
  我強忍著思念,平時也不跟媽媽聯係。好不容易忍到了國慶節,早早的便買了好車票,飛也似的趕回了家。
  
  時隔一個月,再見麵時,媽媽表麵上依舊態度冷淡,但從她嘴角強忍著的笑意,依舊可以看得出來,媽媽的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我跟媽媽講述了這一個月來,在學校裏的生活經曆,媽媽表現的雖然不是很熱情,但聽的卻很認真。望著媽媽那白璧無瑕的麵容,我心裏怦怦直跳。也不知為何,這一個月來,我就像是忽然失去了性欲一般,一點想法都沒有,但今天一見到媽媽,那種被壓在心底的欲望,就如烈火般燃燒了起來。
  
  我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的在媽媽的身上遊移,從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到飽滿如瓜的酥胸;從纖細如柳的腰肢,至挺翹渾圓的翹臀,都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媽媽躺在床上,不堪撻伐卻又倔強不屈的樣子。
  
  和媽媽共赴雲雨的記憶,畢竟是無法磨滅的。想要將媽媽摟在懷裏,撫摸親吻的渴望,漸漸地占據了我的心頭。我知道,無論我怎麼樣的懺悔,怎麼樣的掙紮,最終都會重新跌入名為亂倫的地獄深淵之中。
  
  這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我越是掙紮,心裏就越是痛苦。我想,媽媽應該也是一樣的吧。畢竟,跟我那個的時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應的。從當時的種種反應來看,應該也是很舒服的吧……應該是這樣的吧。
  
  就在我想著如何才能跟媽媽的關係更進一步,或者說,如何才能再次跟媽媽發生關係時,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家過了幾天,眼看就要返校之時,媽媽忽然將我叫住,說是有件事想要問我一下。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要詢問我有關學習的事情,沒想到媽媽拿出了一本集郵冊。
  
  這集郵冊不是我的,看起來有有點久。媽媽對郵票從來也沒興趣,還經常嘮叨我們,她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這是你……”媽媽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說道:“你洪叔叔的。別人欠他的錢,還不回來,就給了他一本郵票。說是值十萬。”
  
  北北一聽這話,好奇的湊了過來,搶先結果集郵冊,翻了一下。前麵都是一些普通票,什麼91年的賑災、巴黎公社一百二十周年,92年的昆蟲、杉樹,94年的昭君出塞、武夷山,雖然品相都不錯,但太過普通,值不了借個錢。
  
  因為北北從小就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麵,我幹什麼她就幹什麼,所以對郵票也是略有研究。眼見這些大路貨,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輕蔑的表情。但是越往後翻,就越是難掩心中的激動。83年的整套西廂記、81年的十二金釵,還有80年的桂林風光。
  
  這些票也還算是值錢,加起來也不過兩三萬,怎麼看也不值十萬啊。但當我翻到集郵冊最後一頁時,我和北北瞳孔瞬間放大,就像是瞬間石化了般,僵在了那裏。
  
  六張單枚猴票,還有一套庚申猴票四方連!
  
  媽媽見我們倆睜大了眼睛,跟見了鬼似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著,連忙問道:“怎麼了?值錢嗎?”
  
  “值錢?太他媽值錢了。”激動之下,我竟當著媽媽的麵,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媽媽眉頭微微一蹙,瞥了我一眼,有些將信將疑:“這麼幾張郵票,就值十萬?”
  
  “何止十萬,這些猴票就值十幾萬了。其他我粗算了一下,加起來怎麼也得十六七萬。”
  
  媽媽更詫異了,伸手去拿郵票。北北連忙伸手去攔,驚訝道:“你幹什麼呀?”
  
  媽媽一頭霧水的看著她:“我看看還不行嗎?”
  
  北北馬上擺出一副專業的樣子:“您真是什麼都不懂,有您這麼直接下手拿郵票的嗎?”說罷,一路小跑回屋拿來一把平頭鑷子,炫耀似的笑道:“專業一點。”
  
  媽媽白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北北夾起一張單枚猴票,炫耀似的問道:“您知道這值多少錢嗎?”
  
  媽媽沉吟片刻,猜測道:“一千?”
  
  “一千?它值……”北北愣住了,她也不知道具體價值,扭頭望向我。
  
  我隨口說道:“現在單枚猴票的市價在萬元上下浮動。”
  
  “一萬?”媽媽明顯的怔了一下。雖然這個數對她不算大,但是小小的郵票能值這麼多錢,還是讓她感覺有點意外的。
  
  北北露出一副‘你不懂了吧’的表情,笑著說道:“媽,別看你那在大公司上班,郵票的事兒,您就是外行了吧。這可是集郵愛好者必有的一張郵票。我哥就有一張。”
  
  媽媽轉而望向我,眼神裏帶著詢問之意。忽然間,我有些得意了起來,沒想到還能靠著郵票在媽媽麵前表現一把。雖然那張猴票是我費了好大得勁,淘來的一張信銷票,但也算是壓箱底了。
  
  我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枚猴票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這個猴方聯挺值錢的。”
  
  “值多少錢?”
  
  “嗯……五六萬吧。”
  
  “哈~!”媽媽略顯詫異的笑道“我聽說郵票值錢,沒想到這麼值錢啊。”
  
  “整版的更值錢。估計得一百三十來萬了。”
  
  媽媽陷入到了沉迷之中。
  
  北北笑著說道:“要是您和我爸當年能收上幾版,我哥的婚房就不用愁了。”
  
  我接了一句:“是啊是啊!你的嫁妝也不用愁了。”
  
  “我的嫁妝還用不著郵票來換。”
  
  媽媽像是沒有聽到我們揶揄吵鬧,隨意的翻閱著集郵冊。以前她對我集郵的愛好定義為不務正業、玩物喪誌,看她現在的表情,應該是有些感興趣了。
  
  我和北北鬥了幾句嘴,轉而望向媽媽,疑惑的問道:“洪叔叔把郵票給您,到底是要幹什麼呀?”
  
  “他想把郵票轉手賣了,也沒什麼門路。想起你們倆喜歡集郵,就讓我把郵票拿回來,讓你們看看,能不能找個買家、”媽媽抬頭看了我一眼:“我跟他說了,小孩子瞎玩的,這麼貴重的東西,教給你們辦,不靠譜。你洪叔叔也是病急了亂投醫,非要我拿回來給你們看看。”
  
  我還沒開口,北北不服氣地說道:“您別看不起人呀。有什麼大不了的呀!不就是找個買家嘛,簡單!是吧,哥。”
  
  我點頭附和:“郵票品相不錯,找個買家確實也不是什麼難事。”
  
  媽媽將信將疑:“你別吹牛啊。你真能找到買家?”
  
  我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的集郵愛好,有朝一日還能在媽媽麵前露一次臉,幫一次忙,虛榮心有些起來了。故作輕鬆地說道:“沒問題!小意思。不過……”
  
  “不過什麼?能就是能,不能就不能。別大包大攬,牛皮吹破了啊。”媽媽依舊不信任我。
  
  “我覺著,咱們可以把這些郵票接手了。這兩年郵票市場回暖,漲勢不錯。單這猴方聯,拿上幾年就能賺不少錢。”
  
  我本想在媽媽麵前露上一手,顯示一下自己的見識,也能給家裏賺錢了。媽媽卻不為所動,說道:“你能找到買家,就幫你洪叔叔賣了,別整這些有的沒有的。”
  
  “不是,別人買也是買,咱們家買也是買。反正替洪叔叔換成錢不就行了。”
  
  “別廢話!這忙能幫,咱們就幫,回頭讓洪叔叔請你們吃頓飯。你別在中間當二道販子。”
  
  有錢為什麼不賺?我覺著媽媽有點太死板了。不過嘛,我手裏也沒這麼多錢,想收也收不了。既然媽媽說不收,那就不收唄,我在這圈子裏混了這麼久,還是認識一些人的,找個買家倒是不難。
  
  我有些遺憾的將郵票一張張的夾起來細細品鑒。這些郵票保存的很好,想必原本的主人很愛惜他們。我在心裏估算了一下郵票價值,心中突然產生一絲疑惑,這些郵票直接賣掉,足以抵債,而且還能餘下不少,幹嘛非要直接用郵票抵債啊?
  
  心中雖然有些疑慮,但也沒都當回事。在看到一張桂林山水時,忽然感覺背膠有些不對勁,放在燈光下仔細一看,這郵票竟然是下過水,洗過澡的。我心頭一驚,連忙將其他郵票仔仔細細的觀瞧了一遍。
  
  媽媽見我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本能地感覺其中有事,忙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我沒馬上回答,將所有郵票看了一遍之後,長歎一聲,皺眉說道:“這裏麵很多票都是洗過澡的票。還有這張猴方聯,也是下過水的。”
  
  媽媽自然聽不懂我再說什麼,忙問道:“什麼意思?”
  
  “洗過澡的票,就是浸過水的票。就是說郵票沒有保存好,發黴變黃了,泡在就經曆,然後拿出來曬幹,就可以洗掉黴斑,看著就跟新票一樣。但是下水之後,黴斑是沒了,連郵票後麵的背膠也洗掉了,外行人眼裏就跟新的一樣,在內行人眼裏,品相已經完全破壞掉了。”
  
  媽媽估計是聽了個大概,黛眉微微一蹙,問道:“那……是不是不值錢了?”
  
  我搖了搖頭:“洗過澡的票,價格會大打折扣的。已經不值錢了。”
  
  媽媽沒說話,沉默半晌之後,拿起電話,一邊撥號碼一邊往臥室裏走。雖然聽不見她說些什麼,想必應該是在和洪叔叔通話,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他。
  
  媽媽從臥室出來之後,又問了一些關於郵票的事情,我一一作答。過了一會兒,門鈴聲響起,開門一瞧,果然是洪叔叔。他急匆匆地進了客廳,氣喘籲籲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媽媽讓我把整件事跟洪叔叔複述了一遍,洪叔叔聽完之後,將那些過過水的郵票仔細翻看了一遍,難以置信,問道:“不可能呀,我都是找人看過的。當時我們一起去郵票市場找人看過的。”
  
  媽媽問道:“是欠你錢的人,和你一起去的嗎?”
  
  洪叔叔愣了一下,用力朝自己臉上打了一巴掌,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上當了!是個托!”
  
  洪叔叔是老爸的小學同學,因為兩家時有來往,跟媽媽的關係也挺好不錯的。媽媽見他氣的跺腳,安慰道:“你先別著急。小東他也算不上這方麵的專家,也許是看錯了呢?”
  
  洪叔叔唉聲歎氣,沉默了片刻,轉而問我:“你說這什麼洗過澡的票,那還能賣錢嗎?不會成廢紙了吧?”
  
  我連忙說道:“不會不會,雖然品相破壞了,但還是能賣錢的。就是沒那麼值錢了。”
  
  洪叔叔還沒開口,媽媽不耐煩地問道:“能賣多少錢,直截了當的跟你洪叔叔說清楚了。”
  
  “我剛才仔細看了一下,這些猴票全都是下過水的,其他的還有一些,加起來……估計也就值個四五萬吧。”
  
  我以為洪叔叔會很生氣,沒想到他卻長長地舒了口氣,苦笑著說:“四五萬還行。也還行,不錯了。”
  
  媽媽也跟著安慰道:“十萬塊錢的外債,能追回來四五萬,已經不錯了。”隨即扭頭問我:“你能幫你洪叔叔賣了嗎?”
  
  難得能夠幫到媽媽的機會,我當然不遺餘力,馬上表態:“能!明天我就去找買家。”
  
  洪叔叔說了一番客套話,留下那本集郵冊便走了。媽媽還是不太信任我,追問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呀?別大包大攬的,再給自己找了麻煩。”
  
  我拍著胸脯說:“沒問題!您就放心吧。”
  
  回到臥室之後,接著台燈燈光,仔細觀察那些洗過澡的郵票,琢磨著應該把這些票賣給誰。也不知怎麼的,忽然間想起一個人來,郵市裏一個有名的造假高手,老鼠眼。這人經常收一些發黴或者過水的票,翻新作假之後,坑騙剛入門的新人。幹脆把這些票賣給他。跟他也打過幾次交道,也被他坑過一次,但多少還算有點交情,商量一下,說不定能給個不錯的價格。
  
  本來已經做好了打算,但晚上躺在床上,總覺這回在媽媽麵前,表現的還是不太夠。洪叔叔找媽媽幫忙,媽媽讓我幫忙,我要是幫洪叔叔解決了問題,那媽媽在洪叔叔麵前,肯定倍兒有麵子。可是,怎麼做才能讓媽媽刮目相看呢?
  
  就在我迷迷糊糊,即將睡著的時候,腦子裏忽然蹦出一個瘋狂的想法來。老鼠眼能造假騙人,為什麼我不能呢?


我猛地從床上翻滾起來,翻出一瓶膠水,然後找出幾張最不值錢的郵票,湊在台燈前,小心翼翼的刷起了背膠。這手法以前倒是聽人說過,不過從來沒有試過,動起手來還真有點費勁。我先往郵票背麵擠了一些膠水,用手指輕輕將其塗抹均勻,最後放到窗口,讓其自然風幹。
  
  完成之後,拿來一張有背膠的新票,對比一下,結果真是慘不忍睹。根本沒有任何變化,毫無光澤。我又試了一遍,這回將膠水盡量的塗抹均勻,終於有了一些變化。不過跟新票那種圓潤光滑的感覺比起來,還是隻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人畢竟還是不能跟機器比啊。
  
  我有些氣餒了。以前瞧不起老鼠眼造假騙人,不過這可真是個技術活,不是誰都能幹的了的。我用手機翻閱了很多資料,並發信息向票友詢問,結合現有訊息,一點一點的加以改進。在做了無數次的試驗後,找到了一些套路,將膠水換成了漿糊,加水稀釋攪勻後,用毛筆沾著在郵票背麵輕輕塗抹,並放在台燈下,接著燈泡散發的溫度烘烤,最後再把郵票放在茶幾上,用一個表麵均勻的圓形杯子,輕輕地碾壓過去。
  
  當一切完成之後,再拿來一張新票作對比,色澤圓潤有度,效果好了很多。經過一遍一遍的反複試驗,終於在天亮時,幾乎做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我簡直興奮極了,沒有一絲困意,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激動地推開了媽媽的臥室房門。媽媽恰好正在換衣服,胸罩還沒戴上,大片雪膩鬆軟的乳房暴露在了我的麵前。
  
  見此美景,我不由得一呆。媽媽鳳目一瞪,連忙用手擋住赤裸酥胸,一手抓起靠枕,狠狠地朝我砸了過去。我用連硬接了下來,然後連連道歉,退了出去。想著方才的畫麵,感覺心裏癢絲絲的,我果然還是對媽媽念念不忘,無法釋懷呀。
  
  媽媽以為我是故意的,出來之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連忙解釋:“媽,您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您聽我說,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按原價幫洪叔叔將這些郵票賣出去。”
  
  媽媽疑惑的望著我:“有辦法?什麼辦法?”
  
  我邀功似的將做好的郵票遞給媽媽看。媽媽對郵票一竅不通,也看不出有什麼區別。我激動地給她講解了一遍之後,媽媽似是聽明白了一些,眉頭微微一蹙,問道:“你的意思是……想去騙人?”
  
  我連忙解釋:“這不叫騙人。玩郵票跟玩古董一個道德,靠的就是眼力勁兒。看走眼了隻能怪自己沒本事。我以前就收了不少假票。”
  
  看媽媽的反應,似乎不大讚同的我做法。我將這方麵的事情跟她仔仔細細的分析了一遍,然後又給她講解了,然後又給她解釋了老鼠眼如何如何懷,洪叔叔如何如何可憐,最後媽媽終於有些心動了,猶猶豫豫的問我該怎麼辦。
  
  我將想好的計劃大致說了一遍。
  
  經過一天的準備,第二天上午,我和媽媽一同前往了郵票市場。也是天公作美,今天的天氣灰蒙蒙的,幾乎看不到太陽。我向媽媽指了一下老鼠眼的攤位,然後將郵冊交給了她。為了混淆視聽,我將自己的集郵冊也給貢獻了出來。
  
  媽媽按著我的吩咐,將郵冊拿在顯眼處,故意在市場裏轉了一圈,吸引眼球。媽媽是第一次來這裏,感覺有些新奇,免不了左看右看。她長得本來就美,再加上穿了一件米褐色的長風衣,高跟長靴,戴著大大的蛤蟆鏡,極為的高傲冷豔,免不了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轉了一圈之後,媽媽在老鼠眼的攤位前停了下來,眉頭微皺,低頭查看了起來。老鼠眼立刻眉開眼笑的迎上前來,殷勤的問道:“哎,美女,您是買?還是賣?”
  
  媽媽抬頭瞧了他一眼,輕輕配了一下夾著的郵冊,冷冷的說了聲:“賣。”
  
  老鼠眼搓著手,眯著眼睛,一副猥瑣的模樣,笑吟吟的問道:“那您……能讓我看一下嗎?”
  
  媽媽假裝猶豫了一下,將郵冊遞了過去。因為媽媽過於顯眼,周圍不少攤位的攤主都湊了過去,好奇的想要看看她手裏的貨。老鼠眼揮手斥責:“去一邊去!回你們攤兒上去,湊什麼熱鬧。”然後背著人打開了郵冊,翻閱一遍之後,不僅麵露驚訝。
  
  “猴票!”
  
  圍觀人群裏發出一聲驚歎,又引來了不少人,將攤子團團圍住。老鼠眼怕其他人搶自己生意,罵罵咧咧的往外趕人,然後笑吟吟的問道:“您這郵票……是從哪裏弄來的?”
  
  媽媽雙手抱胸,冷冷說道:“你管我從哪兒弄來的?哪兒那麼多廢話,你到底收不收?”
  
  “收收收!肯定收。”老鼠眼在媽媽冷冽的氣質麵前,姿態放得很低,不停地點頭,但還是繼續打探道:“這個……我就是想問一下,您這票價值不菲,還是問清楚了好。”
  
  媽媽瞥了他一眼:“你當我偷得?”
  
  “不不不!”老鼠眼連忙擺手。
  
  媽媽假裝猶豫了一下,說道:“打麻將贏得。”
  
  “哦~!”老鼠眼這才有些放心。
  
  本來我給媽媽出的主意是家裏老人的遺物,不知為何,媽媽臨時改口,自己想了個借口。不過這個說法還是比較讓人信服的,也跟媽媽的身份比較相符。
  
  老鼠眼點了點頭,用鑷子夾起郵票,一枚一枚的仔細檢查。我站在旁邊,心中有些忐忑,生怕他看出什麼端倪來,手心都出汗了。反觀媽媽,倒是鎮定的很,畢竟是經過大場麵得人,明知道自己拿的是作假的郵票,依舊麵色如常,俏臉微仰,不拿正眼看人,始終保持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按說以老鼠眼的眼力勁,不可能瞧不出來的,估計是媽媽的氣場太大了,上周圍人又多,心裏不免有些急躁。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提前跟一個相熟的攤位老板老白打了聲招呼,讓他不停地在旁邊敲邊鼓,幹擾老鼠眼地判斷。再加上天氣原因,視線不太好,最後一番操作下來,他還真的沒有瞧出端倪來。
  
  但老鼠眼畢竟在這行裏摸爬滾打多年,謹小慎微慣了,檢查一遍之後還是有些不放心,順手打開攤位上的日光燈,準備在燈下再看一遍。我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正在想辦法時,媽媽表現出不耐煩地樣子,冷聲說道:“你看來看去又沒玩沒玩了?你要不願意就拿過來,我找人其他買家。”
  
  周圍的攤主馬上起哄應和。老鼠眼本來就有些緊張激動,被周圍人這麼一吵吵,心更煩了,哪兒還能靜下心來鑒別郵票。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盯著手裏的猴票,心裏緊張極了,這短短的幾十秒,就如同幾天幾年幾個世紀一樣的漫長,難熬。此時此刻,最怕的就是他臉色大變,大喊一聲,這票是下過水的。
  
  讓人慶幸的是,這樣的情況沒有發生,老鼠眼看了一會兒之後,將郵票放回到了郵冊裏,然後又拿出其他的郵票,開始鑒別。最後看完之後,老鼠眼說道:“咱們裏麵談吧。”
  
  媽媽不為所動,冷聲道:“就在這兒談。你要是想買就給個痛快價,我這兒還有事兒忙呢。”
  
  “行行行!”生怕媽媽一氣之下不賣了,老鼠眼沉吟片刻後,說道:“十三萬,一刀切了。”
  
  媽媽還沒吭聲,老白搶險喊道:“謔~!你這可是夠狠的呀。”
  
  老鼠眼本來就不招人待見,見他占了這麼大一個便宜,周圍人都跟著起哄。老鼠眼臉上長得有些通紅,最後咬牙說道:“一口價,十五萬。”
  
  這個價錢已經可以了。我正想跟媽媽打暗號,媽媽已經冷聲說道:“成交。”
  
  交易完成之後,媽媽果斷的離開了市場,我緊隨其後。至於老鼠眼事後如何,那就不在我們考慮的範疇之內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拿眼偷偷打量著媽媽,不由得讚歎道:“媽,您可真行,演技一流啊。您往那兒一站,那氣場……嘖嘖嘖~!”
  
  媽媽手握方向盤,瞥了我一眼:“你挺美的是不?”
  
  我撓了撓頭,憨笑道:“能幫到媽媽,心裏是挺美的。”
  
  半晌,媽媽麵無表情的說道:“以後少玩這種騙人的把戲。”
  
  “不是挺好的嗎?洪叔叔不也是被人騙了麼?咱們這算是助人為樂。”我摸著下巴,琢磨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仔細想一下,一下子能賺這麼多錢。那咱們收一些過水的票,翻新一下,倒手一賣,不就發財了麼?”
  
  媽媽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看你就快走上犯罪道路了。”
  
  我嘿嘿笑道:“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我知道,我現在還是學生,還要以學習為重。”
  
  “知道就好。”
  
  媽媽專心開車,不再和我說話。
  
  自從那晚之後,我和媽媽很少單獨相處,也多虧有洪叔叔這事兒,我們母子之間合作無間,竟找到了些許往日的感覺。我悄悄的側目打量著媽媽,她今天的裝扮和以往有些不同,為了附和人物氣質,特意穿上了黑色皮裙,臉上還畫了個烈焰紅唇的大濃妝;叫上穿著一雙黑色高跟長靴,靴口與裙擺中間是肉色連褲絲襪,相比高中女生的絕對領域,又是另外一番味道了。
  
  我是從來沒見過媽媽這樣的裝扮,非但不顯俗氣,竟還多了幾分野性和侵略性,和往日那個氣質出眾的工作女性,差別真的蠻大的。要是媽媽穿著這身衣服,被我壓在後車座上,半推半就的和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就在我想入非非之時,媽媽扭頭看了我一眼,由於心虛,我慌亂的將頭轉向了一旁。
  
  當洪叔叔得知我們以新票價格出手後,開心得不得了,表示要分給我們五萬塊錢,做酬謝。我是很想要的,但媽媽卻很明確地表示了拒絕。幾番推辭,洪叔叔不再堅持,千恩萬謝,馬上在唐潮大酒店定了一桌晚宴,以示感謝。這媽媽倒是欣然接受了,還特意換上了晚禮服前去赴宴。
  
  席間,洪叔叔好奇地詢問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得到媽媽的允許,我將詳細過程講了一遍。洪叔叔直挑大拇指,連連誇讚我是少年有為,還不停地給我敬酒,弄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知為何,媽媽非但沒有阻止,還有意無意的慫恿洪叔叔給我倒酒。我是有點小心思的,自己喝酒也想拉著媽媽一起喝,可能是她察覺到我的想法了吧,把我灌醉是最簡單省事的方法。
  
  我們和的很盡興,唯獨北北一人悶悶不樂。這麼好玩刺激的事情,竟然沒有跟她打招呼,小丫頭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生我和媽媽的悶氣。
  
  晚餐結束時,我還挺清醒的,洪叔叔本來要找人開車送我們回家,被媽媽婉拒了。等到分別後,上了出租車,小風那麼一吹,我感覺有點暈了,順勢靠在了北北身上,結果被她一臉嫌棄的推到了一旁。
  
  下車後,我故意裝作搖搖晃晃站不穩的樣子。媽媽讓北北扶我上樓,北北還在賭氣,硬將我推給了媽媽。這倒正合我意,斜靠在媽媽身側,嘴裏嘟嘟囔囔,被媽媽攙扶著進了電梯。
  
  媽媽穿著一條長至膝部的黑色禮服裙,黑色的高跟鞋;頭發高高盤起,白膩修長的脖頸上戴了一條珍珠項鏈。無袖開領的款式,肩頭裸露在外,白皙圓潤;滾圓挺碩的酥胸將蓬鬆的衣料高高撐起,深V領口處堆積了大片雪膩膩的乳肉。
  
  一個多月沒有發泄,本來心裏就癢癢的,再加上酒精刺激,整個人暈陶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腴潤肥膩的乳溝,胳膊緊緊地摟著纖細入流的腰肢,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香水味,感受著軀體的溫度,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媽媽感受到了我的眼神,伸手在我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並以眼神警告。我仗著北北在身邊,媽媽不會抗拒的太過明顯,使勁的往她身上蹭。媽媽繃著臉,看起來有些生氣,又有些無奈。
  
  出了電梯之後,北北走在前麵,掏出鑰匙去開家門。趁著空擋,媽媽低聲警告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假裝喝多了。給我站好了。”
  
  “嗯~!”我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肯站直了,像灘軟泥似的使勁往媽媽身上蹭。
  
  好不容易進了房間,媽媽伸手一推,想要將放倒在沙發上。我哪能讓她入願,在躺倒的一瞬間,伸手攥住媽媽的手腕,用力一拽,將她一起拉到了沙發上,不待媽媽反應過來,手腳並用的將她死死的摟住,滾成了一團。
  
  “淩小東!要死了你!放手!”媽媽又驚又怒,氣的大聲責罵,身子用力掙紮。無奈媽媽也喝了不少酒,身子有些發軟,被我死死纏著,使不上勁。
  
  “老婆~!嗯……真軟。”我假裝喝多了,不僅上下其手,大揩其油,嘴上也不忘占便宜。
  
  媽媽知道我是裝的,可又拿我沒辦法,氣的使勁擰我的胳膊。
  
  北北單純,壓根沒想到我在占媽媽便宜,還在在一旁起哄:“媽!打他!使勁揍他!”
  
  媽媽那個氣啊!喊道:“你搗什麼亂!趕快幫我把你哥弄開!”
  
  “我可不敢。我哥他喝多了,要萬一惹火上身,纏上我了怎麼辦?”北北小嘴一扁,看似害怕,話語中卻又透著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聽她這麼一說,可真是樂開了花,當著北北的麵,使勁的占媽媽的便宜,媽媽還偏沒辦法。媽媽著急想要將我弄開,北北還在一旁起哄道:“我哥是把您當成依依姐了。您別客氣,使勁打爆他的狗頭!他現在喝多了,不知道疼。”
  
  媽媽惱怒道:“我看你才是欠揍了!快點過來幫忙。”
  
  “我尿尿。”北北吐了吐舌頭,溜進了衛生間裏。
  
  我趁著機會,用力將媽媽壓在身下,一把掀起晚禮服的裙擺,直接將手伸到了媽媽雙腿間。媽媽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攥住我的手腕,想要將其拽出裙底,並低聲嗬道:“淩小東,你作死呢!”
  
  我假裝沒聽見,將手蓋在墳起的陰阜上,用力撫摸揉搓了起來。媽媽奮力阻擋,我拼命的往下壓。忽然間,感覺手感有些不對,呆愣了一下,驚訝的發現,媽媽穿的竟然是條丁字褲。這意外發現讓我大為興奮,媽媽雖然是都市麗人,但穿著方麵還是偏保守的,可能是為了配合晚禮服才穿的,平時也沒見她穿過這麼性感的內衣。
  
  媽媽明顯感覺到了我的變化,估計也猜到我發現了什麼,臉上不由的一陣緋紅,指甲用力掐住我的胳膊,低聲罵道:“淩小東,趕緊給我爬起來!你再亂來,你……信不信我咬你了!”
  
  媽媽這話聽起來頗有些曖昧,像是小情侶間的打情罵俏,別說她隻是在嚇唬我,就算真的咬我,那感覺應該也是挺不錯的。
  
  可能媽媽也感覺這話說的有些不對了,一手按住裙底肆意妄為的祿山之爪,一手抵住我的胸口,用力往外推,臉上一片潮紅,緊咬薄唇,厲聲嗬斥:“你要再這麼胡鬧,以後就別回來了。”
  
  我對媽媽太了解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別說胡鬧了,就算我把學校給拆了,回家之後媽媽還是得給我開門。再加上我現在已經是精蟲上腦、色令智昏了,哪還顧得上那麼多,手指扒開丁字褲的襠部,整個手掌鑽了進去,將那團饅頭似的豐腴凸物牢牢的拿在了手中。
  
  媽媽要害處被我拿住,忍不住悶哼一聲,嬌軀一顫,緊往後縮,隨即手腳並用的開始猛烈掙紮起來,但由於害怕被北北察覺到異樣,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我用手掌包著饅頭似的陰阜,用力揉了一陣,手指掐住嬌嫩肥美的陰唇肉瓣輕輕一捏,然後挑開緊閉的穴口,鑽進了嬌嫩溫潤的蜜洞之中。
  
  “嗯……”媽媽繡眉一蹙,失聲嬌哼,身子瞬時停止了掙紮。
  
  我壓著媽媽,看著她通紅的精致麵容,手指慢慢的陷入到了穴縫之中,隻覺濕乎乎黏糊糊,腔壁軟肉從四麵八方擠來,嫩如膏脂,如嬰兒小嘴般,輕輕的蠕動著。
  
  媽媽刹時間羞的耳根子發燙,上身緊繃,下身使勁往沙發裏縮,無奈身子被我壓得死死的,想逃也逃不掉。我不給媽媽反應的時間,中指在腔穴中摳挖探弄,拇指按住滑溜軟嫩的陰蒂,過電似的按捏起來。
  
  前兩次時間匆忙,沒辦法細細把玩,這回定要把在依依身上練來的絕技,全都施展在媽媽身上。指尖劃過腔肉褶皺,用力勾勒,隻見媽媽眉頭緊皺,紅唇微張,哼哼唧唧,想叫又叫不出聲音來,也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
  
  又弄了片刻,隻覺粘滑蜜汁自穴內溢出,流的滿手皆是。我不由得心中一喜,媽媽表麵上再怎麼抗拒,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我趴在媽媽耳旁,喘息道:“媽,您也有感覺了是吧?”
  
  媽媽鳳目圓睜,帶著羞澀的慍怒,低聲嗬道:“不裝了是吧?趕快給我起來!”
  
  傻子才會照做。
  
  我盯著媽媽的眼睛,與其對視著,手指塞進穴內,不停的進出。媽媽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聲,伸手拽住我的嘴角,用力撕扯。我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但手上動作依然不停,手捂凸起鬆嫩的陰阜,手指像裝了馬達似的,飛快扣弄進出。
  
  “嗯~!”媽媽忍不住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呻吟,雙腿夾緊,一手攥著我的手腕,一手撕扯我的嘴角,麵色潮紅,身子猛烈掙紮,做著無聲的抗拒。
  
  手指在腔道內進出時,無意中觸碰到上方的一片平滑嫩肉,媽媽身子猛地一顫。直覺告訴我,這可能是媽媽的軟肋,便將指尖抵在那片嫩肉上,用力摳挖。媽媽就像是被打開了開關似的,嬌軀急顫,五官痛苦的擠在了一起,喘息聲愈發緊促,蜜穴內湯湯水水,不停地往外湧。
  
  我不由得暗自讚歎,媽媽真是水做的一樣,每次都黏黏滑滑的,流的到處都是。
  
  我不知道媽媽現在是什麼感覺,想必應該是很舒服的吧,原本撕扯我的小手都給停了下來,改為抵在胸口處,用力推搡。那嬌美白皙的麵龐此時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美目眯成了一道縫,嘴巴輕張,不時擠出短促的呻吟聲來。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仔細觀察媽媽的反應,總覺著媽媽是不是要高潮了?但一想又覺著不太可能,媽媽又不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女人,怎麼可能隨便用手弄兩下就高潮了呢?
  
  腦子裏這麼想著,手指動作一下快過一下,媽媽的反應越來越大。就在這時,耳旁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腦子一熱,手上猛地一用力,隻覺蜜穴一陣劇烈蠕動,媽媽‘啊’的一聲抵喘,嬌軀痙攣似的劇烈顫抖了起來,花底綻放,一股股的蜜漿如潮水本洶湧而出。
  
  我心中的一驚,媽媽這是高潮了嗎?
  
  還沒等我搞明白,北北已經進了客廳。我連忙躺在媽媽身上裝睡,嘴裏嘟嘟噥噥的夢囈,手指卻不舍得從穴內抽出,也是怕沒了阻塞,穴內濃漿流的到處都是。
  
  北北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瞧見我們這般模樣,一臉茫然,皺起眉頭,有些吃味的說道:“還鬧呢?多大的人了,還躺媽媽身上撒嬌。”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媽媽的身子越繃越緊,北北說話時,蜜穴軟肉急速蠕動,瘋狂地擠壓著我的手指。
  
  “你們幹嘛呢?怎麼都不說話?”
  
  我在裝醉,自然不必理她。媽媽尚未從高潮的餘韻中緩過勁兒來,緊咬著下唇,有些失神。北北雖然瞧不見媽媽裙底的景象,卻明顯的產生了一絲疑惑,向沙發這邊走了過來。我暗道一聲不妙,可不能讓她近距離的看見媽媽這副模樣。
  
  就在我正準備出聲之時,媽媽忽然喘了一口大氣,急促的說道:“回屋睡覺去!”
  
  北北嚇了一跳,一臉茫然地說道:“我……我幫您把我哥……”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趕緊回屋去。”
  
  “我……我睡不著……”北北有些怯怯的。
  
  媽媽有些急了,大聲嗬斥道:“睡不著回屋看書去!”
  
  北北不知道媽媽為什麼會生這麼大氣,小嘴一扁,委屈的差點哭了出來,還想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賭氣的轉身朝臥室走去。等她離開之後,媽媽才長舒了一口氣。
  
  客廳恢複到了沉寂之中,靜的隻剩下了媽媽的細微喘息聲。相斥片刻之後,我從媽媽的胸口上爬了起來,眼見媽媽麵色潮紅,鳳眼迷蒙,額前細汗粘著淩亂的發絲,似乎依舊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之中。
  
  我與媽媽四目相對,顯得都有些尷尬。良久之後,媽媽纖腰一扭,腔內蜜肉一陣蠕動,想要擠出穴中手中。片刻後,媽媽壓低嗓音,說了句:“你夠了!趕緊快起!”
  
  我將手指從穴縫中抽了出來,濕淋淋粘滑滑的,像是上了一層白漿。也不知怎麼想的,我竟當著媽媽的麵,將沾滿了淫液的手指含進了嘴裏,用力吸吮。媽媽眼睛瞬間睜大,驚愕之餘,對著我的臉頰就是一巴掌,像小時候那樣教訓我:“什麼都往嘴裏放!”
  
  說完之後,媽媽似乎感覺有些不妥,臉頰更紅了,手腳並用,想要將我從身上掀下去,隻聽‘啪嗒’一聲,高跟鞋竟給踢掉了一隻,露出了白嫩嫩的玉足。
  
  我使勁壓著媽媽,央求道:“媽,再給我一次吧。求求您了,我實在憋的太難受了。就一次,最後一次。行不行?”
  
  媽媽低聲怒道:“這話你說了多少次了?有完沒完了?你趕緊起來!”
  
  我像個孩子般的拱在媽媽綿軟的乳房上,一股子烘熱暖香撲麵,熏的我心神蕩漾,撒嬌似的求道:“媽,求您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行不行嘛~!”
  
  “少來這套!趕緊給我起來。”
  
  “我不!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我將臉埋在媽媽的乳溝裏,悶悶的說道。
  
  媽媽厲聲警告道:“我數一二三,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我說到做到,你信不信?”
  
  這話倒讓我有點害怕了,媽媽要是真的數了三下,我還賴著不起來,真敢將我趕出家門。可就這麼起來了,又實在有些不甘心。電光火石之間,趕在媽媽數數之前,搶著說道:“您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您不能這麼自私吧?”
  
  媽媽被我說的麵紅耳赤,一時間惱羞成怒,竟不顧儀態,像隻發狂的母貓般,對著我的臉猛地抓撓了起來。我練練閃躲,嘴上還不停的說著:“您嘴上說著不要,水流的比水都多……嗚~!疼疼疼~!”
  
  不等我說完,媽媽開始用力撕扯我的嘴角,阻止我繼續說下去。可能是被我說到了痛處,為了掩飾尷尬,媽媽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像是要把我的嘴撕裂了一般。我疼的眼角直流淚,不停地求饒,過了好半天,媽媽終於停了下來。
  
  “知道疼了?”媽媽瞪著我:“還不起來?”
  
  我揉著火辣辣的嘴角,不給媽媽冷靜下來的時間,繼續嘴賤道:“您這就是死鴨子嘴硬,想要又放不下麵子。”
  
  媽媽果然再度被我激惱,伸手來抓我。我將她用力將她壓在身下,趁著混亂將褲子脫了下來。北北就在隔壁臥室,媽媽不敢發出太大動靜。我緊貼著媽媽的身子胡鬧了半天,隔著衣服感受著酥柔綿軟的乳房,心頭怦怦直跳,早已把持不住。眼見媽媽水眸盈盈,香腮透暈,紅唇輕啟,一臉的嬌媚,忍不住低下頭去,用力親了一下。
  

  媽媽先是一愣,回過神來,對著我的左臉就是一巴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感覺這巴掌有些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道,非但不疼,反而打得我心裏癢癢的。


媽媽與我對視片刻,又開始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我強行將媽媽壓在身下,決定來個先斬後奏,不顧媽媽的阻攔,撩開黑色禮裙,將那細窄的丁字褲撥到一旁,扶著早已緊硬如鐵的肉棒,沒頭沒腦的往裙底塞。
  
  媽媽還在跟我做著最後的鬥爭,咬緊了牙關,雙手亂推亂搡,可奇怪的是,雙腿卻並未夾緊了。我趁機將雞巴湊上前去,龜頭所及,隻覺穴縫處早已泥濘不堪,粘滑的蜜液還在不停地往外溢著。
  
  我一聲低吼,對準腿心穴縫用力一壓,腰臀前挺,碩大油紅的龜頭揉開肥美瑩潤的陰唇肉瓣,擠了進去。由於我搞突然襲擊,媽媽尚未反應過來,倒抽一口涼氣,張著小嘴,僵了片刻,‘啊’的一聲,呻吟像是從喉嚨內擠了出來。與此同時,陰道內的嫩肉瞬間纏住了肉棒,滑膩膩的蜜液如決堤般,不住地往外溢出。
  
  我緊咬著牙關,穩住了心神,適應了蜜穴的緊窄之後,慢慢的將那碩大無朋的肉棒推了進去。隻覺著媽媽的陰道內又暖又滑,軟嫩如脂。緊小的陰道像是要被撐裂了一般,隨著肉棒的不斷深入,腔壁褶皺都要被扯平了似的。
  
  “嗯~!”雞巴每深入一分,媽媽的眉頭就皺緊一分,不時發出細細嬌喘之聲。
  
  終於,龜頭探到了蜜穴盡頭,頂在了那團軟彈彈的子宮嫩肉上,直美的我身子酥麻,雞巴硬的發脹。我知道這時候是不能給媽媽喘息時間,深吸一口氣,將媽媽的一條白皙美腿抗在肩上,挺直了身子,自上而下打樁似的狠命肏幹起來。由於姿勢的緣故,雞巴可以進的很深,每次都能頂如穴底,狠狠地撞在那肥美軟嫩的子宮花心之上。
  
  媽媽想要出聲阻止,可我壓根不給她機會,每次見她張嘴我都會用力幾分,像是要把花心撞透了一般,厲聲嗬斥也變成了吟吟嬌喘。
  
  我的身子幾乎蓋在了媽媽身上,越肏越猛,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機會。要說媽媽的身子還真是豐潤,不僅肌膚嫩的像是能擠出水來,下麵那張小嘴,更是一碰的熱流不止,隨著肉棒抽插,發出‘咕嘰咕嘰’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但在安靜的房間內,聽起來卻格外的刺耳。
  
  我很想問問媽媽現在是什麼感覺,但又害怕話一出口,就將她拉回到了現實之中。我將手雙放在媽媽胸前的酥乳上,隔著衣服用力揉捏,一口氣猛幹了百十來下,隻見媽媽嬌軀猛地一顫,腹部陣陣抽搐,眉頭緊鎖,花容失色,一副不堪忍受的較弱模樣,對比平日裏的盛氣淩人,簡直判若兩人。
  
  我太愛媽媽這副小女人的樣子了,簡直叫人欲罷不能,和著外溢的汁液,對著蜜穴一陣猛搗,力道越來越大,龜頭次次到底,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以雷霆萬鈞之勢撞擊穴底嫩肉,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媽媽再次送上情欲的巔峰。
  
  媽媽的一條大白腿被我抗在肩上,雖然沒有穿著我最愛的絲襪,那光滑細膩的皮膚,晶瑩玉潤的美足,卻是另外一番美景。
  
  可能這姿勢不是很舒服,媽媽不斷地調整身子,也不隻是想要逃離這惱人的性交,還是想要擺個更舒服的架勢。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壓著媽媽,越戰越勇。粗硬的肉棒漲滿花房,陰道嫩肉纏著棒身,隨著肏弄進出翻扯,溫熱滑膩的蜜液流的到處都是,弄得大腿處黏黏滑滑的,這感覺簡直美妙絕倫。
  
  我不滿足於此,伸手想要去解媽媽的上衣,卻被媽媽發現了意圖,伸手阻擋。我見她眼中帶著警告的意味,也不敢太過放肆,卻有些不以為然,心想愛都做上了,看一下奶子又有什麼不可的?隨後一琢磨,可能是環境危險,畢竟北北就在隔壁,隨時都有出來的可能,不宜過於暴露。
  
  想到這裏,我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趴在媽媽耳邊,低聲說道:“媽,咱們這個樣子,要萬一等會兒北北出來看見了,不太好吧。”
  
  媽媽聞言怔了一怔,然後開始用力推我。我連忙說道:“媽,在這麼拖下去,真有可能會被北北看到。要不您稍微配合一下,讓我趕緊射了,行不行?”
  
  媽媽眼睛一瞪,也不說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我趕忙商量道:“那咱們回屋行不行?”
  
  回屋之後就可以慢慢來了。
  
  可能媽媽也不想在客廳裏呆著,畢竟太危險了。可她也沒有點頭答應,隻是喘著粗氣,怒視著我。不知為何,媽媽越是這個樣子,我就越是興奮,越想欺負她。我戲謔似的小聲說道:“那您等會兒要是喊出聲來,可別怪我啊。”
  
  說罷,不給媽媽反應時間,臀部上下起伏,如打樁機般,挺著肉棒在蜜穴內瘋狂肏弄起來。媽媽緊咬牙關,強忍著不發出一絲聲響,粉拳緊握,對著我的腦袋猛力敲打。
  
  就在我想要繼續加大力度時,忽然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嚇得我一激靈,險些射了出來。我連忙停止動作,將媽媽的美腿放了下來,趴在媽媽身上,打著呼嚕,假裝睡覺。隻聽見一陣踩著拖鞋的腳步聲,向衛生間走去,直到再次傳來房門開光的聲音,媽媽才反應過來,嚇得小臉慘白,肉穴裹著雞巴,一陣痙攣似的抽搐。
  
  我們兩個誰也不敢發出聲音,就這麼靜靜地躺著。約莫過了五分鍾,衛生間房門響動,又是一陣細細索索的腳步聲,進了臥室。沉寂良久,我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的情景,真的有點後怕,幸虧去衛生間不用經過客廳,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媽媽尚未從緊繃的神經中緩過神來,陰道嫩肉箍著肉棒,一下一下無規律的蠕動著。要說這氣氛雖然緊張,但感覺還真是有點刺激,眼見媽媽煞白的小臉漸漸染成了潮紅色,我心裏一陣發癢,深埋在小穴裏的肉棒,一跳一跳的,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可能是被剛才那個意外給嚇著了,媽媽不再堅持,小聲喘息道:“回屋去。”
  
  我一喜,忙問:“你屋還是我屋?”
  
  沉思半晌,媽媽說了句:“你屋。”可能是覺著自己說這話有些不妥,又趕忙加了句:“戴套子。”這話就更不合適了,媽媽明顯一陣羞澀,幹脆將眼閉上,不來看我。
  
  我得了媽媽的允許,心中自然是欣喜萬分。不過戴套就太不爽了,我開始討價還價:“能不能把不戴?”
  
  媽媽沒給我任何商量的餘地,直接來了句:“滾。”
  
  雖然不是很爽,但上次內射媽媽之後,心裏有些內疚和害怕,所以這回其實是有準備的。我將褲子從腿上蹬了下來,托起媽媽的屁股,小聲說了句:“摟緊我。”媽媽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我淩空抱了起來。媽媽一驚,開始劇烈的掙紮抗拒起來,低聲質問:“你幹什麼?”而出於本能,胳膊卻緊緊摟住我脖子,兩條美腿緊緊地纏著我的大腿,整個人懸空掛在了我的身上。
  
  媽媽身子豐腴,抱起來卻一點也不感覺重。我托著媽媽的屁股,深吸一口氣,開始慢慢的朝臥室挪去。因為雞巴仍舊插在媽媽的小穴裏,每走一步都會不自覺地顫一下,頂一下。
  
  身為母親,被自己的兒子這個樣子抱著,確實有些過於羞恥。媽媽扭動著身子,兩條小腿懸在空中來回猛蹬,低聲警告道:“淩小東,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因為緊張的緣故,媽媽的小穴用力緊縮,爽的我直嘬牙花子。我小聲說道:“媽,您小聲點,被北北聽見了就不得了了。”
  
  媽媽也知道動靜鬧大了,驚擾了北北,局麵就難以收拾了。無奈的將嘴閉上,不再說話,但身子仍在劇烈扭動,想要從我身上下來。這個樣子我實在沒法繼續往前走,情急之下,幹脆在北北的臥室門前停了下來,抱著媽媽的屁股,挺動肉棒,對著緊窄的蜜穴一陣猛肏。
  
  肉體相撞,發出清脆的‘啪啪’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媽媽嚇了一跳,連忙停止了掙紮,緊摟著我的脖子,身子繃的筆直。
  
  說真的,一點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這時候如果北北開門,就會見到一副不得了的場麵。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的中年美婦,被一個光著屁股的小夥子抱起來猛肏,這畫麵真的是……想起來就叫人鼻血直流。但就是這種既緊張又刺激的感覺,才讓人格外的著迷。
  
  我不知道媽媽這時是什麼感覺,反正陰道嫩肉越縮越緊,粘滑的蜜汁像水簾洞似的,直往下流,滴滴噠噠,淋了一地。我抱著媽媽凝神屏息的肏了一陣之後,開始朝臥室走去,我明顯地聽到媽媽在我耳邊鬆了一口氣。
  
  抱著媽媽進屋之後,伸手去摸電燈開關,媽媽趴在我的肩頭,小聲說了句:“別開燈。”
  
  我知道媽媽害羞了,不想讓我看到她狼狽羞恥的樣子。雖然有些可惜,但做愛這麼大的事情都允了我了,開燈這種小細節,就依著她吧。我將媽媽輕輕地放在床上,剛準備挺著肉棒繼續抽插,媽媽又說了句:“戴套。”
  
  我故意逗她:“我不會戴,您得幫我戴。”
  
  漆黑中,依舊能看見媽媽明眸閃爍,睜大了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本來是句玩笑話,但一想到媽媽低著頭,一臉羞澀的幫我戴安全套的畫麵,身子就一陣燥熱,繼續說道:“上次就是我戴的不規範,中途掉下來了。這回要是再掉下來,您可別怨我啊。”
  
  媽媽半天也沒回應,我試探著問道:“那您同意了啊?我就當您同意了啊?”一邊說著,一邊挪到了書桌旁。雖然避孕套就在口袋裏,但不能直接拿出來,不然就會像是我早有預謀,事先準備好的一樣。嗯……其實這麼說也沒錯。
  
  我打開抽屜,假裝拿了個避孕套,媽媽忽然說大了句:“鎖門。”我這才想起,剛才進來的急,忘了鎖門,這要是被北北闖進來,那就不好了。
  
  我笑著說了句:“還是媽媽想得周到。”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媽媽淩厲的眼神,連忙將門鎖上,顛顛的跑回床上。
  
  避孕套拆開了遞到媽媽麵前,她卻不接。等了半天,我幹脆將避孕套直接塞在了她的手心裏,然後挺著肉棒,湊了上去。原以為媽媽會半推半就的給我的雞巴戴上避孕套,沒想到媽媽直接將套子甩到了我的臉上,低聲怒斥道:“淩小東,你原來越不像話了!你還當我是你媽不?”
  
  被媽媽這麼一吼,我著實嚇了一跳,看來做的有些過火了,把媽媽給惹急了。為了不進一步的觸及媽媽的底線,我沒再要求什麼,默不作聲的將避孕套套在肉棒上,然後在黑暗中,與媽媽麵對著麵,相顧無言。
  
  沉默了好久好久,我忍不住說道:“媽,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鬼才相信你的話。”
  
  我知道我的鬼話已經不足為信了,媽媽也早就心知肚明,知道我在打著什麼如意算盤,但她卻一次一次的選擇相信我,遷就我,這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當然了,也可以說,從小到大,我早就摸透了媽媽的脾氣,所以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這耍無賴的招數對付媽媽,而且還屢試不爽。
  
  “媽。真的,真的!您相信我,您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您是過來人,您也知道,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男人,做到一半不給發泄出來,對身子的危害是很大的。”
  
  我明知自己是在胡說八道,正常人一聽就知道是在扯淡。可現在要做的並不是說服媽媽,而是要給她一個台階下,一個繼續進行下去的理由。
  
  聽我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堆,媽媽深吸一口氣,躺到了床上,冷冷的說了句:“隻有這一次。”然後閉上眼睛,一副無可奈何、任人宰割的樣子。
  
  我心知媽媽又對我妥協了,但又不清楚,她到底是心疼我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比如……
  
  腦子裏胡思亂想著,伸手想要去解媽媽的衣服,卻又一次被她用手打開。好吧!媽媽都妥協了,我也得該妥協一些,而且穿著衣服反而更有味道一些。
  
  我跪著床上,慢慢的挪到了媽媽的美腳處。我剛要伸手,媽媽本能的雙腿緊並,向上曲起,腳底踩著床單,很明顯的有些抗拒心理。我將手伸進裙底,想要將媽媽的兩條美腿掰開,沒想到媽媽使足了力氣,一時間竟沒法得逞。
  
  我心說這樣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可知道你還有一個弱點的。
  
  我將手指搭放在媽媽的膝蓋上,像撫琴般的輕輕掠過,然後按在上麵,時而輕撫時而抓撓,媽媽果然不堪其擾,身子連連發顫,雪白的肌膚上泛起一層細密的疙瘩。摸了半天,媽媽終於癢的受不了了,竟抬腿踹了我一腳。我抓住時機,如泥鰍般將身子擠進了兩條雪白美腿之間,扒開丁字褲,扶著肉棒湊上前去,龜頭頂住柔嫩濕滑的穴縫,不給媽媽反應時間,使勁用力一挺,重新沒入穴底。
  
  “啊~!”
  
  媽媽黛眉一蹙,花容失色,雪白脖頸猛地向上一仰,紅唇圓張,迫出一聲哀婉的呻吟聲。與此同時,雙腿本能的向內夾緊,陰道內的嫩肉更是從四麵八方纏了上來,將肉棒緊裹其中
  
  我用雙手死死的鉗住媽媽的細腰,一下下的挺聳起來,隻覺媽媽的小穴層巒疊嶂,又緊又嫩,所觸皆滑軟黏膩,龜頭每每頂至花心,都會被吮住馬眼,酥酥麻麻,美妙至極。
  
  媽媽僵著身子,雙目緊閉,睫毛輕顫,平坦的小腹不住地起伏收縮。我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挺著肉棒猛力朝深處捅去,次次到底,直搗花心。媽媽似乎有些挨不住了,伸手抵在我的胸口,胡亂推搡。
  
  我停止了身子,伸手鑽入裙底,分開她的兩條大白腿子,用力向上一掀,雙手死死的按住大腿內側,居高臨下,重新回到了打樁機狀態,一下一下用力狠搗蜜穴。
  
  媽媽被肏的身軀搖曳,肥碩的奶子在衣服內來回晃動,鼻息不勻,嬌喘連連。那光潔肥潤的饅頭小穴,就像是熟透的桃子似的,蜜汁四濺,淋的到處都是。
  
  我忽然間好奇起來,媽媽現在到底是什麼感覺?腦子一熱,忍不住問道:“媽,你是不是很舒服?”
  
  媽媽雙眼緊閉,不予回答。
  
  我繼續追問:“您肯定很舒服,要不然不會出這麼多水。”
  
  媽媽似是被我說到了羞恥點,漲紅的臉上閃現一絲怒色,伸手擰住我的胳膊,用力猛掐。我就是喜歡看她這副小女人般的嬌羞模樣,整個人就像是烈火烹油般,也不顧疼痛,將媽媽按在身下,一陣猛烈抽插,龜頭撞鍾似的,用力頂弄子宮嫩肉,每次到底還要用力壓下幾分。
  
  “啊~!”媽媽猝不及防,張開小嘴,甜膩的呻吟聲飄然而出。
  
  我就像是接到了衝鋒號般,挺著粗硬如鐵的雞巴在緊窄的腔道內進進出出,肥潤的陰唇被帶進翻出,攪和的穴內蜜汁四溢,淫聲大作。我按著媽媽的大腿,保持著告訴的抽插,不過數十下,隻見媽媽銀牙緊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嬌軀痙攣似抖動起來,雪白的肌膚泛起一片潮紅,蜜穴驟緊,死死地裹著肉棒,與此同時,穴心稠漿湧出,湯湯水水,淋了一床。
  
  我沒想到媽媽這麼快就高潮了,那穴肉裹著肉棒的絕美快感,要不是隔著避孕套,估計我也得跟著射出來了。我感覺還不過癮,趁著媽媽高潮餘韻尚未退卻,將美腿抗在肩上,自上而下猛插起來,次次到底,不偏不倚,正中那團滑溜溜、軟彈彈的嫩物之上。
  
  “啊~!”媽媽處於高潮之中,身子本就敏感,再被我著一通胡亂猛搗,更是不堪忍受。雙手死死的攥住我的胳膊,上身向上弓起,緊皺著眉頭,鳳眼迷離,眸中含羞帶怒,口中嬌喘連連。
  
  “啊……啊~!嗯……啊……嗯……輕……輕點……啊……”
  
  媽媽終於放開了嗓子,膩聲呻吟起來。我心頭一熱,身子燥的很,快速聳動屁股,一下重過一下,每每破開層層疊疊的褶壁,頂在極嫩的花心上,背後都會感到一陣酥麻。
  
  “慢……啊……慢點……啊……你要死啊……啊~!”
  
  媽媽一旦開口,就再難收住,紅唇微張,透出濕熱曖昧的呻吟聲。媽媽的嗓音本來就極富磁性,平時說話時總帶著三分冷傲,此時傳入耳中,卻是哀轉嬌啼,美如仙音,激的我獸性大發。
  
  “別……啊……別頂……嗯……停……停一下……啊……”媽媽雖然呻吟不止,但礙於北北臥室就在隔壁,也不敢完全放開了嗓音,大聲嬌喘。不過這種強忍著不敢發聲的羞怯樣子,更加讓人狂亂。
  
  麵對媽媽的哀求,我充耳不聞,越幹越猛,龜頭專門尋著肥嫩花心去,直肏的媽媽花枝亂顫,前後聳動不止,渾圓高聳的肥乳在精致的黑色晚禮服下,掀起陣陣乳浪。一雙小腳懸在半空,一隻穿著黑色高跟鞋,一隻光溜溜的,好像孤舟一般,在風浪中無助的來回擺動。
  
  又幹了數十下,媽媽身子又是一陣猛顫,雙手改為緊攥床單,花心大開,蜜液橫流。一浪未消,一浪又起,媽媽哪裏吃得住,嬌顫顫的說道:“啊……再頂……就壞了……啊……別動……別動……”
  
  媽媽越是叫我別動,我就幹的越猛,
  
  小穴蠕動的極為劇烈,我怕自己受不住,提前泄了,便暫時停止了抽插,深埋肉穴之中,龜頭用力抵住嬌柔花心,雖隔著套子,仍能感覺到那軟軟彈彈的感覺,恍惚間,又如被嬰兒小口用力吸吮一般,直爽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歇息了片刻之後,我將肉棒暫時抽了出來,趁著媽媽神情恍惚之時,一把將她翻了過來,並引導著她屈膝跪在床上。我雙手抓住媽媽的細腰,使勁向上提起,使渾圓柔軟的肥臀高高的翹了起來。媽媽的高潮尚未退卻,上半身無力的趴伏在了床上,側臉貼著床單,眼神迷離,檀口輕張,不停地喘著粗氣,那軟趴趴、嬌怯怯的模樣,竟有幾分惹人憐愛。
  
  說實話,我是有些意外的,沒想到平日裏那麼冷傲的媽媽,在性方麵,竟然那麼的不耐。也或許,隻是因為做愛的對象是她的親兒子,這份禁忌的快感才讓她如此輕易地達到高潮。
  
  如果真如我所想這般,那我隻有給她更多更多,才能讓她徹底的放開心扉。
  
  我跪在媽媽身後,撩起黑色晚禮裙,堆在渾圓挺翹的屁股上,扶起脹紅的肉棒湊上前去,對著那鬆軟肥膩的白虎肉穴,用力頂了一下。媽媽這會兒本就敏感,突遭襲擊,‘嗯’的一聲,身子輕顫,唇縫一開一合,粘滑的蜜漿如漏尿般淋漓了出來。
  
  我是真的好奇,媽媽這身子裏到底藏了多少水呀?挺著肉棒對著雪膩膩的陰阜不住敲打,每敲一下,媽媽便抖一下,小穴裏的蜜汁就嘩嘩的往外流。最後,媽媽終於耐不住了,反手胡亂的拍打我的大腿,雖然手上無力,但那份惱怒還是感覺得到的。
  
  我不再戲耍,用膝蓋將媽媽的雙腿分開,雙手抱住她的纖腰,堅實挺拔的肉棒抵在穴縫上,龜頭擠開肥膩柔潤的陰唇,‘噗’的一下,盡根肏了進去。
  
  媽媽‘嚶’的一聲,細腰向上一拱,大腿觸電似的抖了幾下。
  
  我隻覺著陰道內的嫩肉一圈一圈的裹著肉棒,有規律的收縮蠕動著。背後位完全由男方主導,對於男性來說,刺激度本來就高,更何況做愛的對象又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足以讓任何翩翩君子化身禽獸了。
  
  我挺直了身子,開始一下一下的用力抽插,每次都頂到蜜穴深處。媽媽撅著屁股趴在床上,劇烈顫抖著,小臉埋在淩亂的床鋪裏,傳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也分不清是苦是樂。
  
  抽動了十來下後,我上身前傾,壓在媽媽的背上,雙手從她腋下穿過,鑽入無袖的晚禮服內,挑開胸罩,將乳房抓在掌中。巨乳豐滿肥碩,一掌竟握不住,粘糯細膩的乳肉在手中不斷變換著形狀,下麵抽插的也越來越快,挺翹的肥臀被撞出層層肉浪。
  
  “嗯……嗯……嗯啊……難受……你……快點……嗯……”
  
  媽媽死死揪住床單,被動接受著撞擊,兩腿一軟,趴在了床上。
  
  “不行了……嗯……啊……快點……嗯……好了沒?好……好了沒?”
  
  我將身子完全壓在媽媽背上,頂的她嬌軀亂顫,每次肉棒撞入穴底,都能真切的感受到媽媽臀部的彈軟。我越來越興奮,幹的也越來越用力,生理和心理都刺激到了頂點,但就是沒有射意。麵對媽媽質問,我喘著粗氣說道:“不行,戴著套子我射不出來。”
  
  “嗯……啊……行了……別弄了……啊……停吧……”
  
  我估計媽媽又要丟了,所以表現出了明顯的抗拒。但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就此收手。一邊幹著一邊商量道:“那我將套子……摘下來。摘下來能射的快點……行不?”
  
  “別……別摘……啊……嗯……不能……不能摘……嗯……你快點……”
  
  我著急道:“戴著套子我真射不出來。”
  
  媽媽忽然劇烈的扭動身子,掙紮著說道:“我不弄了……啊……你起來……啊……嗯……快點起來……”聲音竟然顫顫的,帶著幾分哭腔,幾分嗲氣。
  
  我從沒見過媽媽這副嬌滴滴的樣子,雞巴漲的的生疼,一邊肏一邊說:“摘了很快就好了,我不射進去,保證不射進去。”
  
  “啊……不行……嗯……不……你快點……別動了……啊……聽見沒……啊呀……啊~!”媽媽不肯答應,嬌軀仍然在劇烈的掙紮著,被猛幹了幾十下後,忽然雙腿挺直,用力瞪著床單,後背向上一挺,渾身緊繃,聲音變得顫顫的,小穴嫩肉一陣痙攣,蜜汁淫液又一次破堤而出,濕淋淋的澆了一床。
  

  我趁著媽媽失神之時,將避孕套摘了下來,然後重新插入穴中,一輪猛攻,直插的白虎饅頭小穴水流不止。那肉貼肉的感覺絕非隔著避孕套能比的,我感覺一陣快意襲來,猛插了十幾下後,忙抽出肉棒,龜頭抵在媽媽的屁股上,腥白濃精激射而出。


激情過後,我癱坐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


    媽媽背著我,無力的趴在床上,俏臉緊貼著床,氣喘籲籲,神態嬌憨,鳳眼
迷離,淩亂的發絲被香汗粘在額頭上。長時間的翻雲覆雨,媽媽出了一身滑膩的
香汗,濕透了衣服。黑色的禮服裙掀在腰間,屁股上翹,大片的濃厚精液掛在雪
白豐膩的臀肉上,緩緩往下流;黑色丁字褲襠底被扒到了一側,光潔白嫩的陰阜
濕滑水潤,因為被肉棒劇烈抽插的緣故,陰唇略顯紅腫,穴口圓張,粉嫩的腔肉
不斷蠕動,蜜汁外淌,濕淋淋流的到處都是。 .


    前兩次跟媽媽做,不來個兩三次是罷不了手的,不知為何,今天竟沒有了梅
開二度的欲望。此時此刻,我隻想從背後輕輕地摟住媽媽,將頭靠在的脖頸處,
輕嗅著她的發香。可媽媽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我剛碰到她的身子,就被她伸手
打到了一旁。 .


    “這是最後一次。”媽媽的聲音有些無力,語氣卻冷冰冰的,很堅決。 .


    我當然不可能答應,低著頭,長歎一口氣,問道:“媽,您為什麼就是不肯
接受我呢?” .


    “接受你什麼?接受你當我老公?”媽媽的話語中帶著嘲諷。 .


    很明顯,她對我的這份愛,是極為不屑的。我的心中頓起一團無名怒火,用
手狠狠地錘了一下床。媽媽看都沒有看我。我越是這麼發泄,就越是顯得心虛。
我不能在媽媽麵前表現得這麼無能。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的使自己冷靜下
來,猶豫片刻,抽出紙巾,替媽媽擦掉屁股上的精液。 .


    媽媽沒有阻止我,也沒有理會我。 .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爬了起來,特意熬了媽媽喜歡喝的南瓜小米粥,本來想要
表現一番,結果媽媽一口也沒喝,梳洗打扮之後,換上衣服就去上班了。 .


    我心裏有些失落,但又不能表現出來,還是要帶著笑意送媽媽出門。北北起
床後,見我準備好的早餐,有些意外,笑說:“你做早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了。” .


    麵對揶揄,我隨口回了句:“要吃就吃,哪兒那麼多廢話。” .


    “謔謔謔!偶爾做頓早餐就這麼理直氣壯啊?看把你能的。” .


    我沒有理她,北北嘟囔了句:“老媽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早?”便坐下來與我
一同吃起了早餐。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起來看著我,問道:“你昨天晚上有沒
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


    我嚇了一跳,想都沒想,搖頭說道:“沒有。” .


    北北斜眼頂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撅著小嘴說:“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不過昨天晚上你對著媽媽撒酒瘋,你還記得不?” .


    “不記得了。” .


    北北嗤笑道:“你把老媽當依依姐了,抱著老媽一直喊老婆。後來老媽揍你
了嗎?” .


    “不記得了。”我又重複了一遍。 .


    “看來你真的是喝多了。”北北撇了撇嘴,鄙夷道:“不會喝還瞎逞能。活
該~ !” .


    背著北北跟媽媽做那事兒,有種偷情的錯覺,刺激歸刺激,但真的挺危險的。
要是讓小丫頭發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那局麵就沒法控製了,我真得被媽媽恨一
輩子。 .


    過兩天假期就要結束了,這一返校,再回來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下午
我去超市買了一堆的食材,使出渾身解數,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打算好好地向
媽媽獻一下媚。北北一開始還有些不屑,但品嚐過後,很是意外,納悶握什麼時
候廚藝這麼精進了。 .


    我又特意了訂了鮮花和蛋糕,擺在了客廳裏。北北又驚訝了,問道:“是依
依姐要來嗎?” .


    “不是。” .


    “那你這是要幹嘛啊?難不成……你又交了新的女朋友?”北北故作詫異。 .


    我也懶得跟她解釋,隨口說了句:“這都是為你準備的。” .


    “啊?”北北圓溜溜的眼睛一瞪,呆愣了片刻,然後充滿戒備的看著我:
“你什麼意思?” .


    我嘿嘿一笑:“泡你啊。” .


    北北表情呆滯,先是一陣錯愕,隨即反應過來,知道我在戲弄她,衝著我的
小腿就是一腳,然後抓起一塊炸蝦,放進嘴裏,泄憤似的用力嚼了起來。 .


    我嫌棄的看著她:“噫~ !這小孩兒真不知髒淨。” .


    北北白了我一眼:“你管我~ !你不是說這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嗎?” .


    我不再跟她鬥嘴,專心準備晚宴。可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擺上了桌,左等右等
就是不見媽媽回來,打電話她也不接,發短信她也不會。北北在一邊餓的直哼哼,
想吃的不行了,我簡直要等媽媽回來,最後餓的她吃了一碗泡麵。 .


    直到晚上十點半,媽媽才回來。我本想質問她為何這麼晚回來,到地上哪兒
去了,但見媽媽臉色不太好,最後還是忍住了。北北激動地說道:“這回總算能
開飯了。”媽媽這才注意到那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


    北北解釋道:“這都是我哥做的。我估計是特意為您準備的。無事獻殷勤,
也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


    媽媽瞧了我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已經吃過晚飯了,你們自己吃吧。”
說完朝臥室走去。 .


    我跟在她的身後追問道:“您……不想再吃點嗎?” .


    媽媽沒理我,‘咣’的一聲,關上了臥室房門。我不再出聲,安靜地等在門
外,過了十來分鍾,媽媽才換了身衣服,從屋裏出來。我忙殷切的問道:“您這
上了一天班,肯定累壞了吧?要不我幫您按摩一下吧?” .


    “不用。”媽媽態度依舊冷漠,朝衛生間走去。 .


    北北有些納悶,問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大孝子了?這麼獻媚?是不是有什
麼事要求著老媽呀?” .


    我不耐煩地說:“是呀是呀!我在欠了十幾萬的高利貸,想讓媽媽幫忙還上。” .


    “啊?”北北聞言嚇了一跳:“你真借高利貸了?” .


    “假的假的假的。哎呀~ !你不是餓了嗎?趕緊吃飯去吧。”我歎了口氣,
推著北北走到了餐桌旁。北北早就餓的不行了,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我卻
滿腹心事,沒什麼胃口。 .


    過了一會兒,媽媽走了過來,在我們旁邊坐了下來。北北以為媽媽想吃夜宵,
連忙說道:“媽,我哥現在做飯真的很不錯。要不您嚐嚐。” .


    媽媽沒有理她,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有件事要向你們說一下。” .


    我本能的感覺媽媽要宣布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用自主的停止了身子。 .


    “我……我決定了。我要再婚。” .


    “啊?”我差點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媽媽,結結巴巴的說:“您……
您別開玩笑啊。” .


    媽媽表情嚴肅的說:“我沒開玩笑。” .


    我皺著眉頭,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太過分了,
就是怕刺激到媽媽,讓她再打相親的念頭。沒想到結果還是這個樣子的。 .


    北北倒是顯得風輕雲淡的,問道:“那您已經有對象了嗎?” .


    “沒有。”媽媽停頓了一下:“我已經托你們蓉姨給找個合適的了。” .


    我急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她相親相了那麼長時間,也沒給自己找到
個合適的。您……您托她給找,您可拉倒吧!” .


    媽媽瞥了我一眼:“我就是通知你們一聲。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就可以了,
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


    我心知媽媽這是故意針對我的,說什麼都沒用。再瞧北北,一副事不關己的
樣子,在桌子下麵輕輕地踹了她一腳,給了她一個眼神。北北立時會意,卻滿不
在乎的說道:“媽想幹什麼,隨她的意就好了。我是沒意見的。” .


    我氣地嚇唬她:“那咱媽要是給你找個油膩膩的中年色老頭怎麼辦?就那種
平時裏道貌岸然,私下裏就喜歡對你這樣的年輕女孩子下手的老變態。” .


    媽媽黛眉一豎:“胡說八道什麼啊?” .


    北北幸災樂禍的附和道:“就是,以老媽的眼光,能看得上那種油膩大叔嗎?
怎麼找,也得找個金城武、梁朝偉那樣的吧。” .


    我揶揄道:“金城武和梁朝偉會跟人相親嗎?” .


    北北回嘴道:“我又沒說真的金城武和梁朝偉。我說的是……長相跟氣質比
較像金城武和梁朝偉的……單身……有錢的中年男人。” .


    “你的要求還真多。你這是在找後爹啊,還是在找幹爹呀?” .


    北北氣的拿起筷子朝我頭上敲,我連忙閃躲。 .


    媽媽斥道:“行啦!別鬧了!說相聲呢?”等我們重新坐了回去,正色道:
“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告訴你們,我要去相親了!等到時候我要、準備結婚的時候,
你們誰也別瞎嘮叨。” .


    媽媽態度很堅決,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回到臥室後,我
急的抓耳撓腮,坐立不安。雖然媽媽要再婚這事兒,也不是第一次說了,但這回
比以往的情況下要危險很多。以前我還能以高考做威脅,現在順利的上了大學了,
媽媽已經沒了牽掛,那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啊? .


    不過吧,雖然有些突然,但我總覺著這事兒有些古怪,尤其是媽媽的行為舉
止。高考前,媽媽威脅我要去相親,是為了讓我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也不是真
的想去相親。現在高考已經結束了,為什麼還要用這招呢? .


    說心裏話,我最怕的就是媽媽搞突然襲擊。以媽媽的行事風格,如果真的想
結婚,那應該秘而不宣,等到找好了對象,甚至訂好了日期,再突然對我們宣布
消息,那我真的是一點轍也沒有。反倒是今天這樣,媽媽高調的宣布自己要相親,
要再婚,就好像是在給我警告一樣,提前給我做個心理準備,留出應對時間,倒
不是很害怕了。 .


    我焦躁不安的看著時間,估摸著北北差不多睡著了,悄悄的來到了媽媽的臥
室前,敲了敲房門。過了一會兒,房門從裏麵打開。媽媽果然還沒睡覺。 .


    媽媽穿著整齊,坐在梳妝桌前,像是等候了多時的樣子。 .


    我笑了笑:“媽,您還沒睡呢?” .


    “嗯。”媽媽的表情甚是冷淡:“這麼晚了,什麼事?” .


    她這就是在明知故問。我嘿嘿一笑:“我……您忙了一天了,我來給您做足
底按摩吧。” .


    媽媽瞥了我一眼:“少給我來這套!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


    “嗯……”我沉吟片刻,問道:“您真打算結婚呀?” .


    “還能有假?” .


    我眉頭一皺:“您怎麼又想起結婚來了?” .


    媽媽鳳眼乜斜,反問道:“裝什麼傻?你不知道原因?” .


    “我知道,可是……要不這樣。”我舔著臉笑道:“您看我成不?” .


    媽媽眉頭一蹙:“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


    “嗯……給個機會嘛。” .


    “你是我兒子!我是你媽!你想要什麼機會?” .


    “就是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呀。其他男人能跟你結婚談戀愛,為什麼我就不
能?” .


    媽媽鳳眼一瞪:“廢話!就是不能!” .


    “您是不是覺著我還是個小孩子,不夠成熟穩重,配不上您?” .


    “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問題。這是……總之就是不能!” .


    沉默半晌後,我沉聲問道:“您是不是怕我們年齡相差太大,等過幾年之後,
我會厭煩您?會移情別戀?我可以對天發誓,我這輩子隻愛您一個人!除了您我
誰都不愛!” .


    “你小聲點!”媽媽地聲警告。 .


    我壓低嗓音,舉手說道:“我發誓!我保證!” .


    “你發了那麼多誓,哪次……根本不是這個原因!”媽媽意識到被我帶偏了,
連忙糾正。 .


    “那您就是怕被別人知道。您放心,您還是我媽,我還是您兒子,我們隻是
私下裏偶爾約個會,那個……那個什麼一下。我們可以不領結婚證,挨著別人什
麼事了?” .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瘋話?”媽媽盯著我,一聲歎息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小東,媽媽已經過了半輩子了,再怎麼樣也無所謂了。我擔心的是你,你才不
到二十歲,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再這麼下去,你會
害了你自己的。” .


    我急忙辯解:“這怎麼能叫墮落呢?我是真心……好!就算是墮落,我無所
謂,我心甘情願!” .


    媽媽還想訓斥我,見我態度這麼堅決,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子,一時間
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不由得歎息道:“小東,你還年輕,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
想,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一直這麼下去,你要清醒過來。你現在最終的任務就
是學習,等畢業之後,找一份好工作,和依依結婚生子,成家立業,過上正常人
的幸福生活。到那時候,你再回頭看,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夢而
已。” .


    “就算是一場夢,那就讓它一直做下去好了。幹嘛非要醒過來呢?”我見媽
媽還要開口說話,連忙打斷她:“行了,這些話我已經聽您嘮叨了多少遍了。我
現在已經成年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了,我有能力決定自己的人生道路了。
我今天也鄭重其事的告訴您,這條路我是要走到底的,腦前麵是萬丈深淵,我也
不在乎。而且都是經過審視熟慮的,並不是一時衝動。這點您可以放心。” .


    “你怎麼……你怎麼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呀?” .


    “沒辦法,誰讓我愛上了您呢?我很確定,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媽媽更完
美的女人了。” .


    “你愛我?你就是這樣愛我的?” .


    “我知道我現在的所作所為讓您很苦惱。可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將
來我一定會讓您幸福的。我有自信。” .


    “你不覺著你很自私嗎?” .


    “愛就是自私的。”我心知心在必須要咬緊牙關,就算是強詞奪理,也絕對
不能認錯。 .


    媽媽見說不動我,手扶額頭,無奈的歎息道:“怎麼會這個樣子呢?我以為
滿足你一次,讓你如願了,你就會重新回到正常的人生軌道裏來。哎~ !我真的
是自己騙自己。當初真應該堅決一些,果斷一些,不給你留有任何幻想的餘地。” .


    “媽,您做不到的。從那次意外發生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結局就是注定的了。
就算重新來過,您還是會遷就我,忍讓我,一步一步的退讓,最後無奈的接受現
實。我們母子兩個相處了二十年,我太了解您了。您在外人眼裏風光無限,所向
睥睨,毫無破綻可循,唯有我知道您最大的弱點,那就是您的兒子,我。” .


    “我就是太溺愛你了。” .


    “誰讓我是您兒子呢?” .


    媽媽一時無言,最後賭氣道:“反正我是一定要結婚的。” .


    “我沒不讓您結婚呀。您可以結,我也會跟依依結婚的。但您沒法阻止我…
…愛……你。” .


    最後三個字,我故意放慢了語速,咬字咬得格外清晰。 .


    媽媽見跟我說不通,低頭冷冷的說了句:“行了,回屋去吧。” .


    雖然還想跟媽媽在談一下,但今晚說的已經夠多的了。回到屋內,我努力回
憶著與媽媽的對話,我想我的心意,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短時間內,媽媽肯定
是不會接受我的,這將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漫長鬥爭。 .


    原本打算著走捷徑,先上車後買票,先把生米煮成熟飯,讓媽媽逐漸適應了
與我的性愛生活,然後再一步一步的打開她的心扉。可有一點沒有提前想到的是,
上了大學之後,長期待在北京,給媽媽留出足夠長的時間來冷靜,來思考我們之
間的關係。 .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我依舊起來做了早餐,然後也
不等媽媽上桌,直接敲開房門,端到了她的床前。 .


    媽媽剛剛睡醒,眼神迷離渙散,依著床頭,低頭瞧了一眼碗裏那黃澄澄小米
粥,苦笑道:“如果你是以兒子的身份來獻殷勤,那該多好啊。” .


    我笑道:“這就是兒子孝敬媽媽的呀。” .


    媽媽用手捋了一把發絲,慵懶的說道:“我不吃。” .


    “您昨天沒吃早飯就走了,今天還不吃?您總這樣……小時候您不是經常教
訓我,說不吃早飯,會把胃給弄壞的。” .


    媽媽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地說道:“從今天起,我要開始絕食了。” .


    “啊?絕食?”我有些納悶,一時間沒明白媽媽是什麼意思。詫異地問道:
“不是,好端端的,您絕什麼食呀?” .


    媽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十分詭秘的微笑:“是啊,你能絕食威脅我,
我為什麼不行?” .


    “別別別!先打住!您先說清楚,您打算威脅我什麼呀?” .


    “我要去相親。” .


    媽媽眼眸上斜,臉上氣鼓鼓的,像極了北北耍無賴要好處時的樣子。我撓了
撓頭。媽媽這個樣子,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從小到大都是我和北北撒潑耍賴,沒
想到有一天媽媽會用這招來對付我。 .


    “您去相親,也得先把飯吃了啊。你總不吃早飯,白天上班哪兒有精神呀。” .


    “本來就是國慶節,不去也沒關係。”說著,媽媽又直挺挺的躺了下來,說
道:“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絕食了。等你什麼時候變回原來那個小東了,我再
吃飯。” .


    平時見媽媽發脾氣擺威風習慣了,今兒個像個小女人一樣的使起小性兒來,
還真有點不習慣。不過她這招還真管用。我能用絕食來威脅媽媽,是因為媽媽關
心我。反過來,媽媽能用絕食來威脅我,也是因為我關心媽媽。 .


    勸了半天,媽媽就是不肯吃,無奈之下,我隻能退了出來。北北見我從媽媽
的臥室裏出來,有些好奇。我省去緣由,將事情對她複述了一遍。北北眉頭一皺,
有些難以置信:“啊?老媽這麼想結婚的嗎?為了去相親,不惜絕食?那老媽想
去相親,你讓她去不就行了,你攔著她幹什麼?” .


    我也沒法跟她解釋,含糊了兩句。不過北北卻有些不依不饒了,有些怨氣的
嘟囔道:“老媽真偏心。” .


    我不解的問道:“老媽怎麼偏心了?” .


    “你高考的時候,老媽圍著你轉。現在輪到我高考了,老媽還是圍著你轉。” .


    我聞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今年高考呀?” .


    北北眼睛一瞪:“當然啊!連你都不知道!你們誰都不關心我!” .


    最近心思全在媽媽身上,還真沒顧得上北北的事兒,多少有些慚愧。但是哥
哥的威風不能丟,被她一通數落,馬上吼了回去:“那你還磨蹭什麼,趕緊吃飯,
回屋複習去呀!” .


    北北胡亂的吃了早餐,氣哼哼的回屋去了。由於早上剛剛起床,北北隻穿了
一件熱褲,兩條白嫩嫩的腿子,渾圓勻稱,又直又挺;腰肢越來越細,胸脯也漸
漸地鼓了起來,屁股雖然不像媽媽那樣豐滿有肉,但臀型圓潤挺翹,繃的緊緊地,
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


    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那個原本稚嫩的小丫頭,竟在不知不覺
間,長成了一個迷人的大姑娘了。 .


    一上午,媽媽都待在房間內。我了解媽媽的脾氣,我當初為了逼媽媽就範,
可以幾天不吃不喝。媽媽為了跟我一刀兩斷,也能餓死自己。 .


    我去超市買了排骨,熬了一鍋排骨湯。北北見了,麵露喜色,卻故意裝作滿
不在乎的語氣,說道:“你別以為特意熬了排骨湯,我就原諒你了啊。” .


    我知道她是誤會了,也不解釋,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排骨湯,連聲賠不是道
:“是是是,是哥不對。是哥不顧關心你。這不是專門給你熬了排骨湯,給你補
補身子嗎?” .


    北北雖然裝的可有可無的樣子,但還是掩飾不了心中的喜悅,吃的美滋滋的。
將她安撫下後,我又盛了一碗,送到媽媽屋裏。媽媽正躺在床上看手機,見我進
來,將身子一轉,扭到一旁不來看我。 .


    我將排骨湯送到她的麵前,蹲下身子,勸道:“媽,您起來吃一口吧。特意
給您熬得,好吃得很。” .


    媽媽絲毫不為所動,翻了個身子,又轉到了另一邊。我連忙跟了過去,用手
將香氣往她鼻子裏扇,嘴裏不停的嘀咕道:“好吃的排骨,熱騰騰的排骨湯,費
了好大得勁才做好的。給個麵子,吃一口吧!隔壁北北都饞哭了。” .


    媽媽幹脆將眼睛閉上,看也不看我。我又哄又騙,媽媽就是不理我,我真是
……我現在總算是體會到當時我鬧絕食時,媽媽的心情了。沒辦法,隻能放在床
頭櫃上,期望著我離開後,媽媽是餓也好,饞也罷,隻要能吃一口就行。 .


    出來後,北北問我:“老媽還是不肯吃飯?” .


    “嗯。”我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


    北北一臉費解:“你們到底是在鬧什麼呢?老媽要相親,要結婚,你攔個什
麼勁兒啊?” .


    “你聽看得開呀?給你找個後爸,你不別扭啊?” .


    “哼~ !老爸都已經給咱找個後媽了,老媽再跟咱找個後爸,也沒什麼大不
了的。” .


    “主要我一想起來,就別扭得慌。” .


    媽媽始終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吃不喝,看來是要跟我死磕到底了。我心裏是
挺著急的,一方麵是媽媽的反應這麼大,態度這麼堅決,另一方麵,她的胃本來
就不好,這麼搞是會出事的。 .


    下午我給她兌了些蜂蜜水,端了進去,好說歹說,媽媽還是不肯開口。晚上
我下了重手,買了一些燒烤,使勁在媽媽麵前煽風。媽媽的肚子都餓的咕嚕嚕叫
了,就是不肯吃一口。 .


    第二天,媽媽還是不肯吃飯,隻是喝了幾口水,她的麵色看起來已經有些不
好了。我真是心急如焚,又一點轍也沒有。無奈的心中苦笑。報應~ !真是報應
啊~ ! .


    我心知媽媽這回事打定了注意,一定要逼我妥協的。我心裏有些不甘,甚至
賭氣的想著,跟她一起絕食算了。不過這也不是辦法,搞得最後,更難收場。 .


    好在明天假期結束,就要返校了,我走了之後,媽媽也不能給我來個遠距離
絕食吧? .


    算盤打得很好,可媽媽卻輕易地猜透了我心裏的想法,幾天裏第一次對我開
口,有氣無力地說道:“明天假期結束了,你就要回學校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可能這是咱們母子最後一次見麵了。” .


    我顯示一怔,隨即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連忙說道:“您這說的有點太誇
張了吧?怎麼說的跟要陰陽兩隔了一樣。” .


    “哎~ !”媽媽長歎一口氣:“人不吃飯,最多也就能活十幾天,我怕是堅
持不到你回來了。” .


    我哭笑不得:“您可別嚇唬我!” .


    “你看我像是在嚇唬你嗎?” .


    我見媽媽臉色極差,一副病殃殃的樣子,更平日裏那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簡直是判若兩人。我真是心疼不已,左思右想,實在沒轍了,隻能妥協道:“行
了,您厲害!您贏了!我認輸。” .


    媽媽眼角明顯閃過一絲喜色,爬起來問道:“同意我相親了?” .


    “同意了,同意了。” .


    “那你以後不準再碰我一下。絕對不能再對我有任何得非分之想。” .


    我低頭不語。 .


    媽媽又躺了回去,一副‘餓死我吧’的樣子。 .


    “行行行,我同意,我答應。絕對不再碰您了。” .


    “那你發誓。” .


    媽媽明知道我發誓如放屁,從來都不算數,還是讓我發誓。有什麼用呢? .


    不過我還是舉起手來,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發誓,如果我再打媽媽的注意,
就讓北北一輩子嫁不出去。” .


    “能不能正經點?重新發誓。” .


    “您這……” .


    “快點。” .


    我見媽媽一副急吼吼的樣子,總覺著她逼我趕緊發誓,是想早點吃東西。我
現在也確實挺心疼媽媽的,也想趕緊讓她吃東西,便妥協道:“行行行,我發誓
……” .


    就在我剛剛舉起手來之後,手機鈴聲想起,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趕緊掏出手機,沒想到竟然是安諾打來的電話。 .


    別管是誰,反正能幫我拖一下就是一下。我將飯菜推到媽媽麵前,說道:
“您先吃,我接個電話再發誓。您放心,我已經認輸了。” .


    媽媽瞧了我一眼,猶豫了片刻,接過來,但是沒吃。我見媽媽態度軟了,心
裏稍稍鬆了口氣,走到一旁接起電話,隻聽那邊傳來了安諾的哭泣聲。 .



    “哥哥,我媽她自殺了。”


哥哥,我媽她自殺了。”


    “啊?”我有些懵。


    “我……媽……我媽……自殺……”安諾泣不成聲,連句完整話都說不按出
來了。我這才緩過神來,忙問:“你先別哭,到底怎麼回事?”


    安諾抽泣了一陣,強忍著悲痛說道:“我媽……她自殺了……她現在正在搶
救。哥哥,我該怎麼辦?”


    “你媽……自殺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安慰她?還是鼓勵
她?好像都不合適。媽媽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也意識到出事情了,本能的坐直了
身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哥哥,我好害怕,你現在能過來嗎?”


    前麵被這丫頭坑的太多了,對她很是戒備,但她這悲傷和著急的架勢,還真
不像是裝的。我瞧了媽媽一眼,猶豫片刻,問道:“你現在在哪裏?”


    “在人民醫院。我媽正在搶救室呢。爸爸也在。”


    “嗯,行。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斷手機之後,還沒等我說話,媽媽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回事?誰自殺
了?”


    “安諾的媽媽。她說現在正在搶救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去看看
吧。”


    “我跟你一起去吧。”媽媽站起身來,腳底發虛,險些摔倒。我忙上前攙扶,
心疼道:“算了吧,您這兩天沒吃飯了,再一折騰,別跟著進了搶救室了。趕緊
吃飯吧。我去看一下。”


    “啊……”媽媽沉吟片刻:“那你趕緊去吧,我估計你爸那邊也挺著急的。”


    我答應了一聲,換了身衣服,慌忙趕往人民醫院。手術室的搶救燈還亮著,
安諾和老爸正在焦急的守在門外。安諾見我來了,一把撲到我的懷裏,哭的泣不
成聲了。


    我摟著她,安撫了幾句。本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現在的情緒真的
很激動,根本沒法對話。那個被揍的鼻青臉腫,受了委屈,依舊笑著唱歌的堅強
小姑娘,這會兒哭的稀裏嘩啦的,看來她媽媽在她心裏的地位,真的挺重的。


    過了好久,安諾的情緒終於穩定了下來,我拍拍她的肩膀,輕輕地將她推開,
然後向老爸走了過去。老爸坐在長凳上,目光呆滯,眼神空洞,臉上的肌肉像是
凝固了一般,沒有任何表情。我坐在他的身邊,小聲打了個招呼。老爸扭頭看了
我一眼,麵無表情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安諾給我打了個電話。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劉阿姨怎麼會自殺呢?”


    老爸沒有回答,用力撓了撓頭,額頭上的皺紋很深。我能感覺得出來,他現
在心裏很煩,不想跟我說話。我像他曾經鼓勵我那樣,拍了拍他的肩頭。無意間,
瞧見他鬢角多了一些白發,心裏不由的一驚,再仔細打量的他麵龐,好像比幾年
前蒼老了許多。他才四十多歲,怎麼會這個樣子?


    陪老爸坐了一陣,我起身走到安諾身旁,將她拽到一邊,低聲詢問。安諾的
鼻尖紅紅的,抽泣了幾聲,將整件事說給我聽。原來她下午跟同學一起出去玩,
她的媽媽給她發了一個短信,讓她一定要幸福。她打電話回去,沒人接,發訊息
也不回,隱約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跑回家裏,發現媽媽已經服用了大量的安眠
藥,昏迷不醒了。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我還是忍不住詢問她媽媽自殺的原因。安諾沉默了片刻,
搖頭說不清楚。但我總覺著,她是清楚,隻是不想跟我說罷了。


    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雖然劉阿姨在名義上算是我的繼母,但平時也沒什麼
接觸,甚至因為媽媽的原因,在感情上對她還抱有一點點的敵意。所以即便劉阿
姨正躺在手術室裏接受搶救,生死未卜,我也沒感到緊張和難過,還能以旁觀者
的身份,冷靜的安慰安諾和老爸。


    在煎熬中度過了一個多小時,急救燈終於熄滅,手術室的大門從內開啟。見
到大夫出來,安諾猛地衝了過去,焦急的詢問道:“醫生,我媽媽怎麼樣了?她
怎麼樣了?”


    醫生點了點頭:“你放心,不要緊張。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


    安諾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蹲在地上,埋頭痛哭。老爸握著醫生的手,連
聲感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安諾情緒崩潰的樣子,聯想到媽媽,不禁心生感慨。
確認沒什麼事後,我便告辭回家去了。


    到家時,媽媽已經吃了些東西,可看起來比進食前還有虛弱萎靡,可能是長
時間絕食的緣故吧。


    我關切的問媽媽:“您舉著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看看?”


    媽媽搖搖頭:“什麼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緊接著問道:“你爸那邊怎麼
回事?”


    “劉阿姨吞安眠藥自殺,好在發現得早,搶救過來了。”


    媽媽‘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甚至沒有詢問劉阿姨自殺的原因。我總感
覺媽媽的反應有些奇怪,問道:“您是不是了解一些情況呀?”


    媽媽沒有馬上回答,沉默半晌,才歎息道:“前段時間你爸給我打了個電話。”


    “是跟你說劉阿姨的事嗎?”


    “嗯。”媽媽點了點頭。


    我忽然回想起來,最近幾次每回去老爸那邊,劉阿姨好像都是一副愁眉苦臉
的樣子,老爸也不是很開心,感覺一家子氣氛怪怪的。看來問題不是一兩天了。


    “是和我爸鬧吵架鬧矛盾了嗎?”我問道。


    沉默片刻,媽媽說道:“安諾的媽媽,以前在省城打工時,染上了毒癮。”


    “啊?”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她在省城時,有一次在酒吧裏喝多了,在同事的蠱惑下,吸食了毒品。”


    我真是驚到了,原以為劉阿姨自殺,是因為肚子裏的孩子流產了,精神抑鬱
造成的,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段過往。我問媽媽:“那劉阿姨後來戒掉了嗎?”


    “她後來很後悔,也很痛苦,自己主動去了戒毒所,是戒掉了。”


    這我持懷疑態度,毒品哪有那麼好戒的。生理上的戒斷還是其次,最難戒的
是心理上的成癮。沉思半晌後,忽然感覺這事兒有點蹊蹺,問道:“這是我爸告
訴您的?”


    “是。”


    “那我爸是結婚前知道的,還是結婚後知道的?”


    “結婚前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跟一個癮君子結婚……那不是……”


    “你爸……嗨~ !”媽媽長歎一口氣:“有他的原因。”


    “是覺著虧欠了安諾母子倆?想要補償?”


    “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老爸當時那麼快就結婚了,我還以為是故意氣媽媽呢。看來這裏麵還有很多
我不知道的隱情。本來還想繼續追問下去,但看媽媽氣色不佳,就先出去,讓她
安心靜養。


    第二天給老爸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安諾媽媽已經完全脫離了危險,就
是情緒還是有些激動,估計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本來我打算去醫院裏探望一下,
但假期馬上就要結束了,老爸讓我專心學業,不必分心。不過經老爸這麼一提醒,
我突然想起,好像安諾今年也該參加高考了。想著給她發個訊息鼓勵一下,但現
在這情況,估計她心思也沒在這裏,就暫時作罷了。


    媽媽恢複飲食後,氣色好了不少。眼見著馬上就要返校,我心裏越來越著急,
生怕走了之後,媽媽真去找人相親。哪怕初衷是威脅我,可要萬一,一來二去的,
真處出了感情,我又不在跟前阻止,等我再回來時,說不定真就多了個老爸了。


    我在私下裏叮囑北北,一旦發現媽媽有不正常的現象,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
我。北北知道我在操心什麼,在敲詐了我幾百塊零花錢後,表示同意,但又有些
納悶,問道:“老媽也不是小孩子了,找個對象,你操哪門子心呀?”


    “就因為不是小孩子了,我才操心呀。我是怕咱媽遇見壞人。你想呀,咱媽
人美身材好又有錢,年齡也不算太大,這要是被哪個小白臉給惦記上了,哪還得
了?”


    “得了吧!咱媽在職場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吧。還能被小白臉給
迷上了?我說你就是瞎操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就聽我的,一定要緊盯著老媽,有什麼動靜,馬
上通知我。”


    雖然我跟媽媽表麵上鬧得水火不容的,但臨行前,她還是來幫我整理行李。
我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偷偷打量著媽媽。雖然前幾天剛剛做過一次,但瞧著媽媽
寬鬆家居服下豐腴性感的嬌軀,就感覺身上熱烘烘的,雞巴一跳一跳的,有股莫
名的衝動。不過我心裏很清楚,這時候絕對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安諾媽媽沒事了吧?”


    因為我正在想別的事情,突然被媽媽問了這麼一句,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媽媽補充道:“你後麵沒跟你爸聯係嗎?”


    “聯係了。我爸說劉阿姨已經脫離危險了,讓我別擔心。啊……您沒去醫院
看看嗎?”


    媽媽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自己都差點住了醫院,這兩天一直在家
養著呢。”


    “您也是,胃本來就不好,還非得玩絕食。您不能換一招呀?”


    “換什麼?也吞安眠藥啊?”


    “您這話說得,咱們倆怎麼說也認識了將近二十年了,有什麼事兒不能商量
呀?非得要死要活的。”


    媽媽站直了身子,瞪著我:“淩小東,我說話你聽嗎?”


    我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聽啊!從小到大,我最聽媽媽的話了。”


    媽媽看著我,半晌無語。過了好久才冷笑一聲,譏諷道:“我發現你現在臉
皮可是越來越厚了。”


    我笑著說道:“臉皮厚,能長壽;臉皮薄,不能活。”


    媽媽咬著牙,一臉怨氣的說道:“我現在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你說。”


    “嗨~ !這句話從小到大不知道聽您說了多少遍了。別管您多生氣,兒子認
個錯,再叫您一聲媽,您該答應的,不還是照樣答應嗎?”


    媽媽一聲長歎,苦笑道:“是啊~ !誰讓我生出你這麼個逆子呀。也不知道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還債了來了。”


    我笑著說:“應該說是我上輩子積了什麼德,能有您這麼一位好媽媽。”


    媽媽望著我,沉寂了片刻,柔聲說道:“那媽媽還是你的好媽媽,好不好?”


    我明白媽媽的意思,低著頭,沉聲說道:“媽,我以前也努力的想要忘記那
件事兒,假裝那天晚上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可是後來我發現了,這是根本不可
能的。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是沒辦法抹去的。媽,麵對現實吧。回不去了。”


    “那好,明天我就托你蓉姨給我介紹對象。”


    我明知道媽媽這是在故意跟我鬥氣,但還是馬上改口說道:“冷靜!冷靜點!
能回去,能回去!您還是我媽,我還是您的寶貝兒子。”


    媽媽沒有再說話,低著頭,將替我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整齊疊起,臉上
表情初期的平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我正想著說些什麼,無意間朝她手上瞥
了一眼,纖細修長的玉指上,空空如也,沒有佩戴任何飾品。


    我忍不住問了句:“媽,我送您的戒指呢?”


    媽媽聞言一怔,抬頭看著我:“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是好奇,想問一下。”


    媽媽低下頭,小聲說了句:“丟了。”


    “丟了?”我瞪大了眼睛:“那可是我花了好幾千塊錢買的。可能在您眼裏
是LOW 了點,可……可那好歹也是個鑽戒吧?是我的心意呀。”


    “我不需要這樣的心意。”媽媽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不知道媽媽說的是真是假,但心裏卻有股說不出的失落感。好半天,才苦
笑著歎息道:“行吧,丟就丟了吧。我將來一定賺大錢,給您買個大鑽戒。”


    “用不著。”


    ……


    吃了中午飯,媽媽邊開車送我前往機場,叮囑我要認真學習之後,便回去了。
雖然萬般不舍,但還是不得不返回學校。上了飛機,我就琢磨著,什麼時候才能
回來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我總是心慌慌的,老是想著媽媽會不會在我走後找人相
親。幾次打電話詢問北北,結果把她給搞煩了,大罵了我一頓。安諾那邊,也有
過一次聯係,她的媽媽已經出院了,情緒還是比較穩定的。隻不過安諾有些害怕,
怕她媽媽再想不開,時刻保持著警惕。忽然之間,我感覺她也是挺辛苦的,既要
承受著高考的壓力,還要時刻的關注自己的母親。也虧得她是個人精,要換了其
他女生,估計早就崩潰跳樓了。


    不過回頭想想,安諾手腕上的傷痕,很明顯是刀割疤痕,她為什麼要自殺呢?
以前我以為是她被奶奶和大伯虐待,她媽媽又沒在身邊,受不了委屈選擇了自殺。
可那些傷痕,很明顯就是她媽媽打的,她又那麼心疼自己的母親,怎麼會被打了
一頓就自殺呢?


    我腦子裏亂亂哄哄的,也沒啥心思學習,呆了半個月,再也忍不住了,也沒
跟媽媽打招呼,給學校請了個假,定了火車票,悄悄的就回去了。當媽媽下班回
來,看見我在家時,不由得一怔,蹙眉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驚喜嗎?”我張開雙臂,笑著說道。


    “問你呢!不過節不放假的,你怎麼現在回來了?”


    “我回來去學校辦個手續。”我將事先編好的理由,說了一遍。


    媽媽將信將疑,埋怨道:“你打個電話,我替你辦了不就行了,還特意跑回
來一趟。這一去一回,浪費多少時間,多少錢啊?”


    “您這麼忙,就不勞您大駕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再說了……”我低著頭,
欲言又止。


    “再說什麼?”媽媽斜眼問道。


    “我想媽媽了。”


    麵對我的深情告白,媽媽非但不領情,反而冷笑一聲:“你是想媽媽了?還
是想別的什麼了?”


    “您別總把人往壞的地方想。我是真的想您了。”


    麵對我的說辭,媽媽長歎一口氣,也是沒什麼辦法。反正已經回來了,總不
能把我趕出去吧?


    北北在學校,家裏隻有媽媽一個人,也沒打算做飯,就在外麵吃了一些。我
隻能自己點些外賣吃。媽媽可能是怕孤男寡女相處一室,激起了我的獸欲,洗漱
一番之後,早早地就回臥室去了,還像防賊一樣,將房門鎖的死死的。


    實際上這次回來,除了想看看媽媽到底有沒有相親之外,還有個主要原因,
就是不能長時間的脫離媽媽的視線,要讓她一直保持著心亂如麻的狀態,絕對不
能讓她冷靜下來。


    不得不說,還是家裏舒服,一回家就不想返校了。估計媽媽看透了我的心思,
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我的理由,幾次催促我回京,可都被我用各種理由搪塞
過去了。反正就是一條,賴在家裏不肯走。


    媽媽有些急了,說我這個樣子,怎麼能順利畢業呢?


    其實吧,上大學對我來說,真的是挺無所謂的。就像媽媽說的,高考是證明
自己的一個機會,我已經順利考入大學了,也算是證明自己了。不過現在反倒是
有些後悔了,真不該一時激動,非要考去北京,要是考個離家近一些的學校,或
者直接就在本市上大學,那不就能經常見到媽媽了。


    到了第四天下午,媽媽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晚上蓉阿姨請客吃飯。我一開始
也沒在意,心想,蓉阿姨老摳門了,請客吃飯倒是蠻稀奇的。


    媽媽下班後,特意回來接我去飯店。一路上我好奇地問媽媽,蓉阿姨請客吃
飯的緣由,媽媽也沒理我。等到了之後,我驚訝的發現,等在那兒的除了蓉阿姨
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感情這不是普通的請客吃飯,這是一出鴻門宴
呀。


    蓉阿姨見到我也是一愣,然後毫不避諱的問媽媽:“怎麼把他也給帶來了?”


    媽媽說道:“反正遲早得見,幹脆一塊兒來了算了。”


    蓉阿姨瞥了我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隨你便吧。這位是陳力,稅務局副局
長。”然後向那男子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閨蜜,鄭怡雲。寶利公司市場部主
任。”


    媽媽笑著糾正道:“已經是部長了。”


    蓉阿姨一愣:“啊?又升職了?”


    媽媽莞爾一笑:“沒多久。”然後朝那男人伸出手,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好。”


    那男人禮貌的跟媽媽握了一下手,望向我:“這位是?”


    媽媽直截了當的介紹道道:“這是我兒子,小東。”


    男人有些意外,伸手跟我握了一下手。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應該四十五六歲
上下,一米七五左右,國字臉,穿著得體,人也挺清爽幹淨的,沒有中年男人的
油膩感。雖然他麵帶微笑,但我能感覺得到他心裏的尷尬。應該不是第一次相親
了,帶著這麼大孩子來相親的,估計還沒見過。


    蓉阿姨就像是個能說會道的媒婆似的,在中間穿針引線,活躍氣氛。媽媽表
現的落落大方,始終保持微笑。我時不時的偷偷側眼打量媽媽,想從她臉上表情
裏,找到一些內心感受。


    媽媽故意帶我來相親,估計是在給我上眼藥水。我在家賴著不走,本意是想
多些和媽媽共處的時間,增加一些感情。這下子弄巧成拙,給媽媽氣的真的來相
親了。我心裏那個悔啊~ !


    也許是第一次見麵的緣故,也沒太多話可聊的。飯後蓉阿姨想讓她們兩個單
獨出去轉轉,結果男人推說有事,改天再見。分手後,媽媽開車送蓉阿姨回家。
蓉阿姨坐在副駕駛座上,湊到媽媽跟前,神情曖昧的低聲笑道:“怎麼樣?人不
錯吧?”


    媽媽點了點頭:“挺好。”


    蓉阿姨拍著胸脯,自豪的說道:“我看男人的眼光,一向很準。老陳人長得
不錯,脾氣也好。他老婆前兩年過世了,現在跟他女兒一起過。手裏三套房子,
存款最少七位數。別看現在就是個副的,指不定哪天就成了正的了。”


    媽媽還沒說話,我忍不住插了句嘴:“這麼好的男人,你怎麼不自己留著呢?”


    蓉阿姨杏眼一瞪,媽媽連忙打圓場,斥責道:“沒大沒小,怎麼跟你丈母娘
說話的?”


    蓉阿姨連忙否認:“哎哎哎!我可不承認啊!”


    媽媽斜著她:“怎麼?你還想賴賬啊?我告訴你,我已經決定了,將來就入
贅你們家,做你們家的上門女婿。”


    蓉阿姨譏諷道:“可別!我們家廟太小了,請不起這尊大佛。”


    我抗議道:“嘿!我說兩位媽媽,把我當皮球了啊?踢來踢去的。”


    蓉阿姨對我揮揮手:“去一邊去,大人說話,你插什麼嘴。”然後問媽媽:
“剛才問你,你還沒說呢。到底怎麼樣?”


    “我不是說了嗎?挺好的呀。”


    我嗤笑道:“好什麼呀?一個公務員,占著房躺著地,銀行裏還有那麼多存
款,能是好人嘛!”


    蓉阿姨眉頭一皺:“不說話能憋死你是不?”


    “憋死倒不至於。既然我媽帶我來相親,總得聽聽我的意見吧。”


    “你……”蓉阿姨一時無語。


    媽媽說道:“行了行了。反正已經見過麵了,改天單獨聯係吧。”


    蓉阿姨叮囑道:“下次見麵,千萬別再帶這小子去了。”


    我笑著說道:“下次您要相親,可以帶著我去,我也給您把把關。”


    “免了吧!”


    將蓉阿姨送回家後,汽車掉頭往家開。我坐在媽媽的斜後方,靠在車門上,
默不作聲。過了好半天,媽媽忍不住問道:“怎麼不說話?”


    “我在思考人生。”


    “思考出了什麼?”


    “人生曲折,前路艱辛。”


    媽媽回頭瞧了我一眼,問道:“感覺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今晚相親的對象。”


    我知道媽媽是故意問的,我聳了聳肩,說道:“還行吧,中年喪偶,有車有
房有存款,體製內的大叔,長得也不錯,能把小姑娘給迷死了。您覺著呢?”


    媽媽沉默了片刻,反問一句:“你覺著,他跟你爸是不是有點像?”


    這句話一出口,我瞬間警覺了起來。媽媽誇他什麼,我都不在意,唯獨這句,
太危險了。我連忙說道:“我覺著他跟我爸一點也不像,我爸哪兒有他這麼大本
事呀。照我蓉阿姨的說法,人家都快混成局長了,我爸還是一個小科長呢。”


    媽媽通過後視鏡瞪我一眼:“你怎麼也成官迷了?”


    我自嘲般的笑道:“我是哪門子的官迷。就我這性格,把我弄到那個位置上
去,不得憋死我呀。”


    “知道你還不收收心。”


    “自由慣了。”


    媽媽斥道:“再自由,你大學都沒法畢業了。我警告你啊,馬上給我回學校
上學去。”


    我就知道媽媽是拿相親這事在威脅我,我幹脆自己說道:“那行,我明天就
走,那您不能再去相親了。”


    “我考慮一下。”


    沉寂片刻,我說道:“媽,以前我是真的害怕您去相親。但今晚見了那個男
的之後,我反而不害怕了,甚至還有點激動和興奮。”


    “嗯?”媽媽顯然是沒有明白我在說些什麼。


    “我感覺自己體內那種雄性好鬥的本能被激發出來了。”


    媽媽回頭瞪了我一眼,眉頭一皺,好半天才說了句:“說什麼呢?”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您沒看過動物世界嗎?雄性動物為了交配權,拼盡全
力的去戰鬥,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想想就叫人興奮。”


    話音剛落,就聽‘吱’的一聲,汽車停在了路邊。媽媽轉身爬過座椅,按著
我的腦袋,就是一通暴打。


    我連忙閃躲。慌亂之中,我見媽媽的小臉在過往車燈的映照下,別樣的豔麗,

不由得心中一陣悸動,猛地捧住媽媽的臉頰,對著紅潤的薄唇,狠狠地親了上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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